甚至我那个从不外诊的家庭医生也被她用我的名义叫了过去。
“裴总,太太还让医生用了你存在医院的备用血……”
“还给医院下了死命令,不计一切代价让宋先生恢复如初!”
助理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我握着红酒杯的手也越收越紧。
婚后第一年,江书雪被死对头买凶杀人,我拿后背替她挡了一刀。
稀有血型的我,送到医院时血库告急。
是江书雪红着眼,拿着枪抵着医生的头逼着血站加急调血,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她抱着我,指尖一遍遍抚过我背上的伤口,执意要在医院为我存下备用血。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危险!”
那时她眼里的心疼,我以为是真的。
可现在,她却把这份属于我的“安全”,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愣神之际,一条陌生的消息发了过来。
“你伤了我又怎么样?只会让书雪姐更心疼,更爱我。”
“你知道她昨天为我哭了多少次吗?你输了,老男人!”
紧跟着,一张江书雪亲吻他额头的照片也发了过来。
我眼神暗下,猛的一用力,手中的红酒杯瞬间成渣。
“带人过去,拔了姓宋的血袋。”
“告诉所有医生,谁敢再给他输一滴血,开一片药,就准备好替自己收尸!”
好好的生路他不走,那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一个小时后,江书雪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见我指尖夹着烟,竟是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自然地抽走摁灭。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对于她对宋屹川的事只字不提,我只觉得好笑。
“别装了。”
我将刚拟好的离婚协议丢给她。
“想我放过那个小白脸,就签字。”
谁料她看都没看,就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说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一张宋屹川的死亡证明被她摆在了我面前,随即像从前那样俯身搂住我。
“人死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我眉心瞬间拧紧。
“松开!”
“脏死了。”
我奋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留一丝情面。
她却不管不顾抱得更紧,甚至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
“清元,都过去了……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滚开!”
厌恶感从心底翻涌而上,我手上的力气骤然加重。
她却半步不退,僵持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手指被我生生折断。
像极了那年的初次相遇。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他的死活?”
我无视她惨白的脸,面无表情的将她甩到一边。
“江书雪,我们回不去了……”
3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书雪对离婚依然采取逃避方式。
律师给她发去的草案以及沟通涵,都被她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我派去调查宋屹川去向的人也无功而返。
对于宋屹川的死我从未信过。
他的伤最多让他断子绝孙,却不足以致死。
可江书雪竟清除了他的一切痕迹,让一切查无可查。
我知道她这是在护他周全,也是再妨我取证。
就这样我和她僵持了一段时间。
一张无名的邀请函寄到了我的手中。
看来,有人先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