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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增加了一个模拟的“积极反馈”环节——让系统记录显示,沈静对某些温和的园艺内容产生了“微弱兴趣”。
这些修改合情合理,符合算法优化的一般逻辑,并且看似完全在“引导者”的整体框架内行事。提交修改后,林默紧张地等待着系统的审核。
几分钟后,屏幕弹出提示:“方案优化建议已通过。调整已纳入执行序列。”
林默松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他成功地在巨兽的血管里注入了一滴微小的、意图相反的血液。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警告沈静本人。
通过系统,他找到了沈静的联系方式,但他知道任何直接来自他身份的信息都会被监控和分析。他需要一个完全匿名的、线下的方式。
他想到了那个保安——小王。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一个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内部短号。
“安保中心,王锐。”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小王,是我,林默。”
短暂的沉默。“林顾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需要……一点私人帮助。”林默斟酌着用词,“无关公司事务,是一件……人道主义方面的私事。很敏感。”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时间长得让林默以为断线了。
“今晚十点,大厦B2层员工车库,东北角监控盲区。”小王的声音压得很低,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夜晚的车库空旷而安静,只有零星几辆车和冰冷的灯光。林默准时到达指定位置,心跳加速。
小王的身影准时从一根承重柱后出现,他穿着便装,表情警惕。
“为什么找我?”小王直接问,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林默坦诚道,“而且你帮过我一次。”
“那一次是还陈记者的人情。她以前帮过我妹妹。”小王低声说,“这次是为什么?”
林默迅速而低声地将沈静的情况告诉了他,省略了大部分技术细节,只强调她因为写作即将被系统性地污蔑为精神病,需要警告。
“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她。不能通过任何电子设备。”林默递出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里面是他手写的警告和简要说明,没有署名,字迹也经过改变,“告诉她,清理所有联网设备,谨慎信任身边的人,包括亲人。暂时停止写作和发表任何相关内容。”
小王接过信封,塞进内兜,点了点头:“风险很大。”
“我知道。你可以拒绝。”
小王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这个系统……它做的有些事,确实不对。但我有家庭。”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只能帮到这里。
“足够了。谢谢。”林默真诚地说。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小王转身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林默站在原地,感受着车库冰冷的空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一次算法预测之外的、笨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