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她按在地上，乱棍打在她身上，
下一秒，
女人的凄厉和惨叫声响起，
鲜血从她身下汩汩而出。
萧凛赶来的时候，
我正冷眼看着她痛苦挣扎。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是皇后，何必跟她置气。”
他忍着怒火跟我商量，想让我放了她，
“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语气轻松：
“我不想气坏自己，所以做了点开心的事。”
“你和她的孩子被我弄掉了，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他脸色骤变，嘴角瞬间下沉。
“楚长安！”
他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中恨意翻滚。
我迎上他凶狠的目光，
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快意。
上一次见他恨意展现，还是把我从漠北抢回来的时候，
“他们都把你当成交换权势的牺牲品！既然如此，我就杀光所有把你当玩意的人！”
他为了我亲手弑父，气死母亲，甘做乱臣贼子，
颠覆了江山。
这次呢，
他为了柳疏月如此失态，眼中露出恨意，
又能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呢。
“想杀了我？”
我笑着凑近他耳畔，如同情人的呢喃：
“你最好狠得下心，否则我一定会杀了她。”他看着我眼底透出的疯狂。
许久后叹了一口气：
“别生气了，孩子没了就没了。”
指尖拂过我的眼角，轻轻拭去我的泪珠。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竟然流下了泪水。
“很久没有看见你哭了。”
他声音又轻又柔，带着久违的怜惜。
那目光，就像十年前带着我杀进皇宫的时候一样。
当时他把我按在龙椅上，眼中爱意汹涌：
“长安，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摆布你的人生。”
“我要你自由自在，幸福快乐活着。”
少年的他情爱真挚，能一眼看到心底。
而现在，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却深不见底。
难辨真假。
“你看错了，我没哭。”
我转过脸，粗鲁擦干眼泪，
泪水什么的，早在怨他恨他的夜里，流干了。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柳疏月。
她被萧凛保护起来了。
他是皇帝，想要藏一个人，轻而易举。
而他自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上朝，下朝，
跟我同床而卧。
“看来你真的疼她，这么怕她被我害了？”
我笑容讥诮，撕破他伪装的平静：
“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不然我迟早把她找出来，杀了她。”
他翻身而起，无奈看着我：
“长安，你和我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你离不开我，我也放不开你。”
“别再继续闹了，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伤害我？
这是表白还是威胁。
我嘴角弯起，笑出了眼泪。
为了我，他从人人称赞的忠臣之后，变成数典忘祖的贼子，
为了他，我从端庄乖巧的公主，变成了大逆不道的毒妇。
我们都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撕碎，
然后带着残忍的快感，在血和泪中相爱。
可是如今，
这把爱的匕首，
却被他亲自扎进了我的心里。
鲜血淋漓。
“可是我想伤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