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了，顾怀瑾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真相！”
顾怀瑾瞳孔骤然紧缩，声音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顾川就是你的孩子！”
他不自觉提高音量，仿佛声音越大，说的事情就越是毋庸置疑。
可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这下子爸爸和网友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我无心和他争辩：
“顾怀瑾，你不用和我解释，你心知肚明。”
“你现在要做的事是赶紧交出我的尸体，而不是大声证明顾川不是你和姜妗妗的孩子。”
顾怀瑾怒吼：“顾川本来就不是姜妗妗的孩子，不需要证明。”
“再说你不就好好地待在那里吗？你到底要我们交出什么？！”
见我无动于衷，顾怀瑾半跪在地上，声音哀求：
“老婆，用我去换好不好？”
“你杀了我好不好，让儿子活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我凭空飞起来。
巨大的黑色斗篷张扬着四散开来，斗篷下却什么都没有。
弹幕炸了：
【她没有腿，她肯定是鬼。】
【顾怀瑾肯定杀人了，不然不会这么心虚……】
弹幕开始劝顾怀瑾坦白从宽，早点交代出自己杀人的原因。
我的斗篷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儿子笼罩在下面。
“顾怀瑾，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这次，我会割断儿子的喉咙。”
“10。”
“9。”
“……”
“2。”
“嘭——”
“警察！”
门被破开，警察快速冲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
“抓住嫌疑人！”
“是人，苏明悦是有体温的人，不是鬼！”
我被死死按在地上，手铐立刻将我手反铐起来。
原本应该在屏幕那头的顾怀瑾也冲了进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顾怀瑾用力揪着我的脸皮，试图找到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甚至把我脸抓出血，也没有找到任何伪装。
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顾怀瑾愣住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人皮面具。”
我满脸是血，却笑得更大声：
“顾怀瑾，你暴露了。”
意识到什么，顾怀瑾脸色狠狠一白。
另一拨警察刚走近手术台，突然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台上的东西突然炸开，填充物像烟花绽放一样四散开来。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断开的部分落在警察身上，血溅落在离得近的警察嘴上，他下意识舔舐了一下嘴唇，脸色大变。
一个圆圆的物体像篮球一样撞进顾怀瑾怀里，顾怀瑾惊声大叫，直接将它甩在地上。
我被警察死死摁在墙上，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他口口声声说着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儿子的，可不过是儿子的头就让他害怕成这样。
做了亏心事的人，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他心惊胆跳。
“是番茄酱，不是血，是甜的！”
刚刚舔了嘴唇的警察惊呼。
顾怀瑾这才慌乱地捡起儿子的头，仔细一看：“是模具。”
“不是真人，是假的！”顾怀瑾又哭又笑。
“我儿子没死，还好还好，顾川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