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那天，他准备了整整五十页的行业分析报告，对林薇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对答如流。他看见她眼中闪过的赞赏，最后她伸出手：“欢迎加入我的团队。”
两年后，当总裁助理职位空缺时，徐明毫不犹豫地申请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从项目经理转任总裁助理，看似是降职，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能靠近她的方式。
三年来，他细心研究她的所有习惯和偏好：她喝咖啡的温度、阅读文件的顺序、谈判时的微表情、甚至生理期时容易情绪低落。他提前预判她的每一个需求，解决每一个可能的问题，只为看到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和偶尔的一句“做得不错”。
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多。
林薇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笼罩，他看得到却触不到。无论他多么努力地工作，多么细致地照顾她的生活，她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态度。公司里关于他们关系的流言蜚语时有传出，林薇总是果断澄清，不留一丝想象空间。
徐明叹了口气，将首饰盒锁进抽屉最深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表白却又临阵退缩了。每次当他觉得距离近了一些，林薇总会不经意地拉开距离，用行动提醒他：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仅此而已。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林薇发来的消息：“突发情况，北美分部有急事需要处理，一小时后会议室见。”
徐明立即回复：“已通知相关主管，资料十五分钟后送达您办公室。”
他站起身，对着玻璃窗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专业冷静的表情。只有在独处时，那份深藏眼底的落寞才会悄然浮现。
二
三个月后，公司成功拿下非洲项目，举办了隆重的庆功宴。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林薇站在会场中央，从容应对着各方祝贺。她穿着一身定制银色晚礼服，优雅得体，光芒四射，仿佛整个会场的焦点都聚集在她身上。
徐明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瓶林薇最喜欢的红酒，随时准备上前为她斟酒。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她，注意到她微微蹙眉的瞬间，立刻示意服务员调整空调温度；发现某位董事向她走去，迅速通过耳机提醒她该董事最近关注的项目。
“徐助理真是无所不能啊。”人事部总监李静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有你在，林总简直如虎添翼。”
徐明微微颔首：“过奖了，我只是做好分内工作。”
李静打量着他，忽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跟林总……有没有可能？”
徐明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李总监说笑了，林总和我只是上下级关系。”
“可惜了，”李静摇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林总不只是下属对上司的忠诚。而且这三年来，你是唯一能在她身边待这么久的助理。”
徐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林薇。此刻她正与北美客户交谈，流利的英语和自信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更加耀眼。他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鸿沟，不仅仅是家世和地位的差距，更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和自信。他永远只能站在阴影处，仰望她的光芒。
晚宴进行到一半，林薇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她勉强维持着笑容，对客户致歉后向休息区走去。徐明立刻跟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温水和一颗解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