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药材簌簌的声响。萧辰看着她，衡量着利弊。与叶氏合作，无疑是快速获得资源和信息的捷径，尤其能借助其商业力量对付秦世渊。但与此同时也意味着卷入另一场纷争。
“我需要考虑。”他没有立刻答应。
“当然。”叶倾雪将名片放在一旁的桌上，“静候佳音。”
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萧辰的目光落在那张精致的名片上，眼神晦暗不明。
……
几乎在叶倾雪离开的同时，秦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秦世渊听着电话那头“刀疤刘”的汇报，眉头微锁。
“…是的秦总，查了。就一外地来的小子，会点功夫，在旧巷那边卖点自制的狗皮膏药，没什么背景。前几天豹子那伙人不长眼惹到他，被收拾了…是，属下明白，会再试试他的深浅…”
挂了电话，秦世渊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都市。不知为何，那个叫“萧辰”的名字，总让他心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他习惯性地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神渐冷。
“不管是不是错觉，稳妥起见…刀疤，去‘试试’他。别留下手尾。”
……
滨海市美术馆。
秦婉站在一幅水墨画前，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与“萧辰”的聊天界面。上次图书馆一别后，她借口请教草药知识，给他发过几次信息，他回复得总是很简略，甚至有些冷淡，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并非刻意敷衍，而是本性如此。
这种神秘感，反而更吸引她。
“婉婉，看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反应。”闺蜜走过来打趣道。
秦婉慌忙收起手机，脸颊微红：“没什么啦。对了，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很懂草药的男生，他答应今天来看展了。”
“真的？就是那个冷冰冰的‘专家’？”闺蜜好奇地张望，“在哪呢？”
秦婉的目光投向展厅入口，忽然亮了起来。
萧辰来了。依旧是简单的衣着，与周围艺术氛围浓郁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挺拔的身姿和冷峻的气质，却让他显得格外醒目。
“萧辰！这里！”秦婉欣喜地招手。
萧辰走过去，对秦婉的闺蜜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嫌吵。”秦婉笑道，眼睛弯成了月牙。
“正好有空。”萧辰道。他需要更多接触秦婉，了解秦家，哪怕每一次接近都让他在仇恨与一种莫名的情绪间挣扎。
三人一同看展。秦婉对艺术见解独到，兴致勃勃地讲解着。萧辰话不多，但偶尔开口，总能从构图、意境甚至与道家哲学的关联上，点出些秦婉未曾想到的视角，让她惊叹不已。
“萧辰，你懂的真多！不像我爸爸，只知道生意…”秦婉脱口而出，随即吐了吐舌头，“不过他对我也很好啦，就是太忙。”
萧辰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是么。”
看展结束后，闺蜜识趣地先离开。秦婉和萧辰并肩走在美术馆外的林荫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