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如同猎人般,用最初几天默默行走于大街小巷,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尤其是那些与“秦氏集团”相关的信息。巨幅广告牌上,秦世渊儒雅微笑的形象随处可见,旗下产业遍布地产、医药、娱乐,光鲜亮丽,宛若商业帝国君王。每多看一眼,萧辰眼底的寒意便深一分。
这日傍晚,萧辰拐进一条回家的近路小巷。巷内昏暗,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摆摊的老妇,为首的黄毛青年一脚踹翻了装着手工鞋垫的竹篮,鞋垫散落一地,沾满污水。
“豹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条街,摆摊就得交管理费!”黄毛青年(豹哥)叼着烟,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老妇脸上,“没钱?拿你这破摊子抵!”
老妇瑟瑟发抖,不断哀求:“豹哥,行行好,再宽限两天,等我卖了这些…”
“宽限个屁!”豹哥不耐烦地挥手,“给老子砸!”
身后几个混混嬉笑着上前。
萧辰本不欲多事,侧身欲过。那豹哥却斜眼瞥见他,见他衣着普通,身形虽挺拔却不像有来历的样子,便嚣张地用胳膊一拦:“看什么看?滚远点,别碍着豹哥办事!”
萧辰脚步停住,目光淡淡扫过豹哥拦路的胳膊,最终落在他那张因酒精和戾气而扭曲的脸上。
“手,拿开。”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冷意。
豹哥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哎哟喂,哪来的愣头青,想学人英雄救…”那个“美”字还未出口,声音便戛然而止。
没人看清萧辰是怎么动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豹哥杀猪般的惨嚎,他那只拦路的胳膊已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萧辰的动作快如鬼魅,甚至没让一滴血溅到自己的粗布衣服上。
其余混混见状,叫骂着扑上来。棍棒、匕首胡乱挥来。
萧辰身形如风中摆柳,在狭窄的巷子里腾挪闪避,每一次看似惊险地避开攻击,反手便是简单直接的一击——或指、或掌、或拳。没有华丽招式,却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关节、穴窍之上。
闷响声、痛呼声、骨头错位声接连响起。
不过眨眼工夫,包括豹哥在内的所有混混都已躺倒在地,痛苦呻吟,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甚至没碰到萧辰的衣角。
萧辰看都未看地上的人一眼,走到吓呆的老妇面前,从怀中布囊里摸出几张零钞,塞到她手里,然后弯腰,将未被污染的鞋垫一一拾起,放回竹篮。
“以后换个地方摆吧。”他声音依旧平淡,说完,转身走入巷子更深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老妇握着尚有余温的钞票,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喃喃道:“谢…谢谢…”
地上,豹哥抱着断臂,冷汗涔涔,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他混迹市井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身手。
……
几日后,滨海市最大的中心公园湖畔,阳光和煦。
一位身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唐老)正在与一位老友下棋,周围零星围着几个观棋的人。忽然,唐老执棋的手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呼吸急促,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身体晃了晃便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