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拔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持住‘迷糊草包’的人设，别想着搞那些没用的！昨天舞台顺拐怎么了？热搜不照样上了？今天学霸翻车又怎么了？讨论度比你之前发十组自拍都高！”
苏晚星的脸瞬间白了。她想起母亲生前总说“演戏要靠真本事”，可在周总这里，实力成了“没用的东西”，出糗反而成了“流量密码”。
“可是周总，一直这样下去，观众会腻的……”
“腻了再说！”周总不耐烦地挥手，“公司有的是办法换人设。现在你给我记住，明天去录综艺，多犯点错，表情搞夸张点，越‘笨’越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林薇薇那边你别惹。她爸是我们的重要投资方，昨天晚宴的事，她没追究就算了，你以后见了她绕道走。”
林薇薇三个字像根刺，扎得苏晚星心口发疼。她想起昨晚刷到的林薇薇工作室的朋友圈，分明是故意针对她，可周总却让她忍。
走出会议室时，经纪人跟了上来，压低声音劝她：“晚星，你听周总的没错。咱们这行，资本说了算，你现在没实力跟他们抗衡。等以后红了，才有话语权。”
苏晚星没说话，只是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发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回到出租屋，她翻出母亲的表演笔记，指尖划过“不投机取巧，不辜负角色”的字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时手机响了，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姐，周总给你接了个新综艺，《快乐向前冲》，户外竞技类的，节目组说就需要你这种‘综艺效果拉满’的嘉宾。”
她点开综艺介绍，全是高空闯关、极限接力之类的项目，明摆着是让她去出糗。苏晚星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周总刚才的话——“越笨越好”。她缓缓攥紧了手机，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反抗的念头，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薇薇的背景”“公司的雪藏威胁”压了下去。
夜深了，窗外下起了小雨。苏晚星把笔记放回抽屉，瞥见里面藏着的北电学生证。照片上的自己穿着校服，眼神明亮，那时她还以为，未来会靠演技站在舞台中央。可现在，她却要靠装笨、出糗活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又弹来一条消息，是个匿名号码发来的：“小心林薇薇，她不止想让你出糗。”
苏晚星的心猛地一跳。是谁发来的？对方怎么知道林薇薇针对她？她连忙回拨过去，电话却显示无法接通。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她盯着那条短信，忽然觉得，这场围绕“人设”的闹剧背后，似乎藏着更复杂的算计。
4 综艺录制：把游戏玩成“灾难现场”
《快乐向前冲》的录制现场设在郊外的水上乐园，刚下车，苏晚星就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眯起了眼。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着台本迎上来，笑容可掬地说：“苏老师，今天的项目难度不小，您放轻松，怎么真实怎么来就行。”
“真实”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苏晚星心里跟明镜似的——所谓“真实”，就是让她放开了出糗。
第一个项目是“默契猜词”，她和搭档的男嘉宾站在舞台中央，屏幕上跳出“电饭煲”三个字。男嘉宾比画着“煮饭用的，圆圆的，插电”，苏晚星盯着他的动作，脑子里一片空白，昨晚背的“出糗指南”（其实是公司给的“人设脚本”）全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