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母女绝境
“闺女,是娘,咳咳咳,是娘没用,咳咳咳,连累了你。”徐二娘躺在床上,看着灰头土脸的田小花,内心无比后悔。怪只怪当初自己太信任大哥,二话没说就娶了徐莲花,导致现在母女二人的悲惨。
“娘,小花没事的。娘,来,你先把药喝了。”田小花蹲在徐二娘的床边,其实也不能称床,这床“床”也不过是由两张长凳合并在一起而已,连翻个身都不能。
“小花,咳咳咳,你告诉娘,你哪……咳咳咳,你哪来的钱。”徐二娘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汤药,急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心里的那份不安,让她恐惧不已。
“娘,是小花赚的,今天小花遇到了一只野兔,去集市卖了,卖了二两银子呢!”田小花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手中的药。
徐二娘缓缓喝了一口,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喝过药后,徐二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田家小院里,徐莲花一边数着手里的碎银子,一边朝着徐二娘住的茅草屋看去,“哼,等田小花一走,这老不死的要是还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就直接扔到山里去喂狼。一天天咳咳咳的,吵死个人。”徐莲花对着茅草屋地方向淬了一口,又扭头用衣角把每一块碎银都擦了个遍。
“嫂子。”田小花端着碗,轻轻地喊了一声。
“哦哟,照顾好了吧,照顾好了就赶紧去给我换衣服,等会牛大就要来了。”徐莲花快速地收起银子,连拉带拽地把田小花扯进了西边的小屋了,自己则是在小院里等着牛大。
没过一会儿,田小花就穿上了一件半旧不新的红色小袄,而头上简简单单地插了一朵小红花。田小花本身就是一副好相貌,虽然这些年过得苦了一些,但是经过一番简单地装扮,样子还是不错的。
也正是田小花这副面貌,徐莲花一早就看她很烦,趁着家里的男人去了战场,徐莲花把她卖给了牛家村的牛大,据说这牛大是一个极为凶残的人,对自己的妻子非打即骂,听说已经活生生地打死了两任妻子,别说清清白白的姑娘了,连寡妇也不愿意去他家里。牛大愿意花十两银子买了田小花,一个原因是因为田小花的样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小花,小花,为夫来啦!”一个油腻地声音传来了小院,随后,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就是牛大。
“田小花,还不快去。等我去请你啊?”徐莲花大喊了一声,“牛大啊,你等着,一会儿小花就过来了。”
“嫂子,你答应我的,照顾好娘,呜呜呜呜,等我大哥回来,呜呜呜……等我大哥回来……”田小花一边看着茅草屋的方向,一边跪在了地上,请求着徐莲花。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滚过去,不然等会牛大反悔了,我可没有钱给你娘喝药。”徐莲花表面上敷衍着,心里却不屑地想着:还等你大哥回来,上了战场的人,有几个能回来。
田小花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来西屋,跟着牛大走了。
2 新婚噩梦
“嘿嘿嘿,美人,以后跟了我,你就是等着享福吧!”牛大喝得醉醺醺地走进了屋子。看着床边的田小花,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十两银子花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