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女王
脑袋像被十吨重的卡车碾过。我撑开眼皮，檀木桌案上奏折堆得摇摇欲坠。手腕突然传来刺痛——鎏金护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血痕。
"宿主心跳过速，建议深呼吸。"机械音在颅腔内炸响，"您现在的身份是西梁女国第三十二代国君。"
铜镜里倏然映出张陌生面孔。远山眉下缀着颗朱砂痣，眼尾上挑得像把小钩子。我下意识去摸喉结，只触到滑腻的丝绸。
"任务目标：玄奘。"系统007弹出一道光幕，"让他说出'不想取经'四个字。"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穿绛紫官服的女官跌进来："陛下！通天河又断流了！"她身后跪着的农妇额头渗血，怀里孩子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奏折里夹着的绢布地图被我攥出褶皱。龟裂的河床标记旁，朱批写着"婚期将至"。
"传丞相。"我扯断珍珠帘的手在抖，"再叫工部的人带上水车图样。"
十二扇屏风后转出个戴玉冠的女子。苏檀行礼时金步摇纹丝不动："各国使节已到驿馆，只等陛下选定王夫......"
"选个屁！"砚台砸在《求亲名录》上，墨汁溅脏了吐蕃王子的画像。满殿女官膝盖撞地的声音像在打雷。
我踢开脚边香炉："三日之内，我要看到新水渠的预算。"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苏檀："你说驿馆？"
系统突然发出电流杂音："警告，任务目标已进入王城。"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我趴在飞檐上数着取经队伍的斗笠，雨水顺着冕旒灌进后颈。最前头那个白衣僧人抬头时，闪电正好照亮他眉间一点红痣。
"陛下！"苏檀提着湿透的朝服下摆追到角楼，"礼部说雨停就办选婿大典......"
我甩开她递来的帕子："去把藏经阁的《金刚经》找出来。"转身时撞进个硬邦邦的胸膛，金箍棒横在我喉前半寸。
毛茸茸的雷公嘴咧开："这女王老孙看着眼生啊？"
蝎子精扮成的宫女"恰好"在此刻打翻茶盏。滚水泼在《水利工图》上时，我听见系统在脑内冷笑："宿主，唐僧正在看《女儿国赋》。"
第2章 玄奘心动
金箍棒的凉意还贴在脖子上，茶盏碎裂声像道休止符。我盯着孙悟空琥珀色的瞳孔，他眼里有团火在烧。
"大圣。"我伸出两根手指推开金箍棒，袖口滑落露出腕上淤青，"您金睛火眼，可瞧见孤王这伤？"
孙悟空耳朵突然支棱起来。我转身时裙摆扫过那卷烫坏的水利图，墨迹晕开的河床像道丑陋的疤。
暴雨把玄奘的白色袈裟浇得透明。他站在十步开外的回廊下，手里攥着本蓝皮书。系统在我视网膜上打出一行红字：《女儿国赋》第三章——女王夜会情郎。
"圣僧。"我赤脚踩过积水，鎏金护甲勾住他腰间锦囊，"听说您精通《金刚经》？"
唐僧后退时撞上柱子。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念经声卡在喉咙里。我听见孙悟空在背后吹口哨。
苏檀抱着《金刚经》冲过来，官帽都戴歪了。我抽出手抄本拍在唐僧胸口："这页批注，劳您指教。"
羊皮纸上是我用朱砂画的函数图，曲线在"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旁边拐出陡坡。唐僧的瞳孔猛地收缩。
"陛下！"蝎子精假扮的宫女突然尖叫。她指着被污水浸透的奏折："吐蕃王子要求即刻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