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却毫无所觉,酒劲和莫名的冲动让她胆子肥上了天。
她遵循着合欢宗弟子某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虽然她从来没成功过),贴了上去,生涩又大胆地吻住了他那两片冰冷的薄唇。
轰——
仿佛某种坚冰被骤然打破。
墨临渊周身气息猛地一荡!
翌日清晨,苏淼淼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的。
入眼是陌生的寒玉床顶,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而她正躺在这床上,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质地极好的白色外袍。
紧接着,她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
她没穿衣服!
袍子下面光溜溜的!
身边传来清浅而冰冷的呼吸声。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一张俊美绝伦却冰冷异常的睡颜近在咫尺。
墨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玉枕上,更衬得他肤色冷白。
长睫低垂,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睡着了也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
沧澜仙君!
墨临渊!
苏淼淼的呼吸瞬间停滞,昨晚那些破碎又火热的记忆片段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她怎么闯进禁地,怎么扑倒人家,怎么扯人家衣服,怎么……!
她猛地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完了!
她真的把仙界顶流、高岭之花给睡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瞥见他冷白色的锁骨上那抹清晰的牙印,以及寒玉床上几点暧昧不明的暗红……
苏淼淼眼前发黑,感觉自己的修仙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还是以这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
跑!
必须立刻跑!
她以这辈子最轻、最快的动作滚下床,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裙(还好法衣没坏),胡乱套上,忍着身体的强烈不适和快要炸裂的头疼,几乎是连滚带爬、做贼一样溜出了这片让她社死的禁地。
一路心惊胆战地跑回自己位于合欢宗最偏僻角落的小破院子,苏淼淼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疯狂催眠自己:是梦!
一定是醉仙露的后劲太猛,做的荒唐春梦!
可是身上残留的那种被碾压过的酸痛感,皮肤上似乎还萦绕着的冷冽松香,以及……
她内视丹田时,发现里面多了一缕极其微弱、却带着彻骨寒意的湛蓝色灵力……
这一切都在无情地告诉她——
不是梦!
她真的玷污了沧澜仙君!
接下来的几天,苏淼淼过得魂不守舍,食不下咽。
每次听到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以为是执法堂的人来抓她了。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风平浪静。
禁地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沧澜仙君似乎并未追究,或许对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来说,这不过是修行路上一次微不足道的干扰,甚至不值得他抬眼看一下。
苏淼淼一边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一边心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赶紧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活着不好吗!
难道还指望仙君负责不成?!
她努力把那张清冷的脸和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试图恢复她以往咸鱼且废柴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