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闻言，只是淡淡瞥了赵怡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嘲弄：“仗着是乔家的人，越来越娇气，一点小事也值得摆脸色，丢人。”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蔓延开来。
她以为早已麻木，原来还是会痛。
“既然我让乔爷丢人了，”赵怡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声音平静无波，“不如就把我赶出乔家吧。”
乔斯年瞳孔微缩，脸色瞬间阴沉。
沈银灯赶紧打圆场：“哎呀赵姐别生气嘛！过几天我生日，斯年说要给我办个派对，您一定要来呀！”她晃着乔斯年的手臂，撒娇道，“斯年哥，你说是不是？赵姐可是你最重要的‘妹妹’呢！”
乔斯年抿着唇，没有否认。
赵怡看着眼前这对姿态亲密的男女，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她弯起唇角：“好，我会准时到。”
“算你还有点教养。”乔斯年冷嗤一声。
教养？他乔斯年何时给过她应有的尊重和教养？
5
朋友圈里，沈银灯晒出了九宫格照片。
背景是巴黎埃菲尔铁塔，她手上戴着一枚璀璨的蓝钻戒指，配文：「【银灯】：直男审美【嫌弃】但因为是某人送的，只好勉强收下啦~【爱心】」
那枚戒指，赵怡认得。
“守护之心”，当年乔斯年特意飞往欧洲拍卖会，历经波折才拍下。他曾拿着戒指图册，指着它对她说：“这枚‘守护’，很配你。”
原来，他口中的“配你”，不过是随口一说。真正的守护，他给了别人。
心口的钝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年少时的承诺，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当了真。
更让她窒息的是，沈银灯竟然亲自登门，送来一束俗艳的鲜花，笑意盈盈：“我和斯年的婚礼定在下月初，这是给你的捧花，提前沾沾喜气。到时候，你来给我做伴娘吧？”
乔斯年站在她身后，淡淡补充：“你嫂子的心意，拿着。”
嫂……子？
二十八岁的伴娘？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看着那束花，没有接。
当晚，乔斯年又带着酒气回来，习惯性地将外套扔给她，命令道：“去煮醒酒汤。”
赵怡站在原地没动。
他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哄道：“还在为银灯的事生气？好了，我代她向你道歉，行不行？别耍小性子了。”
看，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一颗微不足道的甜枣。
她看着他依旧俊朗却陌生的眉眼，轻声开口：“哥，等你结了婚，我就离开乔家。以后，不会再给你丢人了。”
乔斯年支颐的手臂猛地一僵，脸色骤变，语气凌厉：“乔家养了你二十年，你说走就走？”
“是，乔家养了我二十年。”赵怡打断他，眼神淡漠，“我的命是乔爷的。您要我死，我也不敢不从。”
藏在心底二十年的爱恋，终于在此刻被亲手斩断。
房间里传来乔斯年暴怒砸东西的声音。
赵怡闭上眼，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