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你敢！”我扑过去想要阻拦。
却晚了一步。
那沉重的扫帚带着风声，狠狠落下！但不是打在我妈背上，而是重重地捅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呃……”我妈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骤然睁大，所有的痛苦呻吟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软软地倒了下去，身下，浅色的地毯迅速被洇开一团刺目惊心的暗红色！
那红色还在不断扩大，染红了她破碎的旗袍下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唐珂脸上的猖狂和得意瞬间冻结，变成了全然的错愕和惊恐。她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周婉柔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茶杯失手打翻，昂贵的红茶泼了她一身，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摊血。
“妈——！”我魂飞魄散地扑过去，抱住我妈冰冷颤抖的身体，手指徒劳地想要按住那不断涌出温热血液的部位，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妈！你怎么样？妈你别吓我！”
我妈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痛苦到极致的微弱呻吟。
我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唐珂和周婉柔，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唐珂像是被吓傻了，呆若木鸡。周婉柔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像绝望中唯一的救赎。我紧紧握着妈妈冰冷的手，看着她身下那摊刺目的血红，一个被我忽略已久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我妈这个月的生理期，好像推迟了很久了……
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起妈妈时，那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毯。
周婉柔想跟上来，被我一把推开。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周姨，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她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一步，没敢再跟上。
救护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唐珂还僵立在别墅门口，脸色惨白如鬼。
第4章 流产的妹妹与封杀的白眼狼
抢救室外的红灯亮得刺眼，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冰冷的气味，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如同凌迟。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上、衣服上还沾着妈妈的血，那黏腻的、带着铁锈味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小腹……那重重的一击……那个可怕的猜想几乎要撕裂我的理智。
脚步声匆匆传来。齐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小禾！妈怎么样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
我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他，成功让他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齐喻，”我的声音嘶哑，却冷得掉冰渣，“看看你的好女朋友干的好事！她杀了你的妹妹！”
齐喻彻底愣住了，脸上是一片纯粹的茫然：“什……什么妹妹？小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怀孕四个月了！是个女孩！”我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现在，被唐珂用扫帚活活打流产了！你还觉得她是在教规矩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