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顺摘下棉帽给林小北戴上，柔声说：“我是你爹战友，他去执行任务，我先带你去安全地方。”林小北点头，抓着他的衣角。
赵长顺背起林小北，分配任务：“王二柱带两人断后，小李带路，往东侧树林跑！”
日军已冲进北大营，坦克碾过积雪，机枪子弹如雨。一个断后士兵中枪倒地：“长官，别管俺！”赵长顺咬牙，举枪瞄准冲来的日军，扣下扳机——子弹命中胸口，日军倒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手虽抖，却又开两枪放倒追兵，喊了声“撤！”
一行人往树林跑，林小北趴在赵长顺背上小声问：“俺爹会不会有事？”赵长顺摸他的头：“你爹是好兵，没事的，咱们找抗联后就找他。”
跑半小时冲进树林，炮声渐远。赵长顺放下林小北，靠树喘气，棉袄被汗浸湿又冻硬。王二柱赶来：“日军没追来，暂时安全。这是林铁柱的娃吧？他昨天还说想带娃赶集。”
赵长顺从急救包拿饼干给林小北，林小北掰一半递小李，小李红着眼摇头。赵长顺展开地图：“咱们在红松林，往东北走三天到‘鹰嘴崖’密营。今晚休息，轮流守夜。”
王二柱想生火，被赵长顺拦住：“火光引日军。”林小北靠在他身边睡着，嘴里念着“爹”。赵长顺脱棉袄盖在他身上，单衣迎寒风，打了个寒颤。他望着清冷的月亮，想起自己的时代，默默念：“从今天起，我就是打鬼子、护百姓的赵长顺。”
第二章 雪地绝境：向抗联出发
天未亮，赵长顺叫醒众人。他把焐化的热水递给林小北，看着少年小口喝下，稍松口气。
往长白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雪没脚踝，鞋底结冰打滑，寒风刮得人脸疼，有的士兵脸颊冻裂渗血。干粮早吃完，中午时众人饿得眼冒金星。王二柱提议找冻土豆：“去年俺跟俺爹打猎，见老百姓在雪地里埋土豆存到开春。”
赵长顺让小李带人原地等，跟王二柱找土豆。王二柱在老榆树下挖出十几颗冻硬的土豆。回去后，赵长顺同意生火烤土豆：“快点烤，吃完灭火，别留痕迹。”
土豆烤软，林小北吃得开心：“比俺娘做的红薯香。”赵长顺咬着没味甚至发苦的土豆，却觉得踏实。
下午转阴飘雪，林小北越走越慢，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赵长顺摸他额头，滚烫——少年发烧了。
“停下休息！”赵长顺把林小北抱到背风树下，解开他棉袄。林小北脸红如苹果，呼吸急促，喊着“爹”“娘”。小李急得搓手：“没药没医生，这可咋整？”
赵长顺想起急救包里的吗啡，犹豫间系统提示：【林小北体温39.8℃，用1:5比例稀释吗啡（1ml吗啡+5ml雪水），注射0.5ml可降温且降副作用风险。】
他让小李化雪水，按比例稀释后给林小北注射。一小时后，林小北体温下降，呼吸平稳。赵长顺抱起他：“咱们找山洞避风雪。”
天快黑时，众人找到山腰山洞。王二柱和小李生火，山洞里添了暖意。林小北醒来说饿，赵长顺递过剩下的烤土豆。
洞外风雪呼啸，士兵们或擦枪、或缝棉袄、或聊家事。小李凑过来：“长官，抗联会要咱们这些东北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