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还想狡辩：“不是假的！是我托人办的，肯定是你们系统出问题了！”
“少废话！再狡辩就报警了！” 工作人员拿出手机，作势要打。
张海涛不敢说话了，挥了挥手，让工人把工具收起来，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村民们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没人说话。
吴树和老支书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村里就传出了怪话。
第二天一早，吴树去给树浇水，看见几个村民围着老槐树，脸色都不好看。他走过去，听见有人说：“你们听说没？这老槐树是凶树！留着会招灾！”
“是啊是啊，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树下有只死鸡，脖子都断了，肯定是树灵显凶了！”
吴树往树根下一看，真的躺着一只死鸡，都硬了。不用想，肯定是张海涛干的，他被查了，怀恨在心，故意造谣。
有村民慌了，拉着吴树说：“吴树啊，要不…… 我们自己把树砍了吧？别真招灾了，要是出了事，谁担得起啊？”
其他村民也跟着点头：“是啊，安全要紧，福气啥的，看不见摸不着的。”
吴树急了，一下子爬上老槐树，坐在树枝上，大声喊：“你们别信张海涛的鬼话！这树不是凶树！它是保护我们村的！”
村民们都抬头看着他，有人说：“你怎么证明啊？空口说白话谁不会？”
吴树从口袋里掏出爷爷的年轮笔记，往下扔：“你们看！这是爷爷写的，里面记着这树活了 102 年，每年都有村民在树下许愿，谁家孩子考上大学、谁家娶媳妇，都来这树底下拜，这么多年，村里从没出过啥大事，哪来的凶树？”
老支书也赶来了，帮着吴树说：“当年村里闹旱灾，连续三个月没下雨，井都干了，是这树底下的泉眼冒出水来，救了全村人的命！没有这树，咱们早就渴死了！你们忘了？”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 —— 小时候在树下乘凉，听老人们讲故事；夏天在树下吃西瓜，汁水顺着下巴流；家里有难事，就来树下烧柱香，心里就踏实了。
“是啊，当年那泉眼确实是在树底下……”
“我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来树下拜过呢。”
没人再提砍树的事，都默默地走了。
吴树从树上下来，老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没给你爷爷丢脸。”
吴树笑了，可他知道，张海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4
吴树想起红纸上写的护树仪式，需要槐树汁，可槐树汁在哪呢？他又翻了一遍族谱，终于在最后一页的角落里，看到一行小字：“槐树汁藏于树洞中，应急用。”
吴树赶紧跑到老槐树下，抬头找树洞。树洞在树干很高的地方，差不多有两层楼那么高，洞口不大，只有碗口那么宽，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他往后退了几步，试着往上爬。树干很粗，又光溜溜的，没有借力的地方，刚爬了一米多，就滑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他又试了两次，还是爬不上去，胳膊还被树皮擦破了，渗出血来。
“哼，还想找槐树汁？我看你就是白费力气！”
吴树回头一看，张海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凶巴巴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