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攥紧校服下摆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出青白。她盯着墙上"和谐校园"的鎏金匾额，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把苏小小的书包扔进男厕所，诬陷她是个变态偷窥狂时，这块匾在阳光下也是这样刺眼。
"林薇同学，"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声音像浸了冰碴的手术刀，"家长们联名要求你做精神鉴定。"
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骚动。苏小小抱着作业本走过走廊，几个女生自发让开道。她脖颈间的汗水记在晨光中泛着光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校园论坛弹出新提醒。匿名楼主"正义使者"刚上传的视频里，林薇揪着苏小小头发往墙上撞的画面被放慢成逐帧播放。评论区已经盖起三百层高楼：
"原来林薇有暴躁症！"
"之前还以为她是一个坚毅小白花呢，结果也就这样嘛。"
“不是，男主角就美美隐身了？之前都说苏小小是插足别人的感情，我看不尽然吧...”
“听说之前苏小小和陆沉才是军训最美情侣，怎么感觉大家后来捧林薇臭脚的时候像是都忘了一样。”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苏小小也不是什么...啧啧啧，懂得都懂。”
“是的，只有你一个人，楼上......”
“最新大瓜！！！想知道的加我...”
“......”
苏小小勾了勾嘴角，指尖划过系统界面里刚兑换的"司法鉴定书"。那些伪造的脑电波图谱和专家签名，足够让家长们相信林薇是颗不定时炸弹。她想起林薇在天台掐着她下巴说"你以为你是谁"时，瞳孔里跳动的恶意。
三天后的升旗仪式上，林薇的座位空了。教导主任宣读处分决定时，操场西南角传来压抑的啜泣。苏小小转头，看见林薇缩在紫藤花架下，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缠在枝桠间，像被遗弃的布偶。
"苏小小同学，请留步。"散场时班长追上她，递来瓶温热的牛奶，"之前你被陷害我们不是真的信了的，不好意思啊..."
苏小小看着班长身后都在朝着这边张望的同学们......
牛奶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苏小小忽然想起三个月前，林薇把她堵在器材室，把整瓶冰水浇在她头上的场景。那时的她蜷缩在潮湿的海绵垫上，听着储物柜外渐远的笑声，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没关系，你告诉大家吧，我不介意的。”苏小小摇摇头，转身走向实验楼。
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当林薇在新学校收到匿名寄去的"治疗记录"时，那些精心设计的心理暗示，会像慢性毒药般慢慢侵蚀她的神经。
实验室的通风橱里，培养皿中的荧光水母正舒展着淡紫色的触须。苏小小打开手机，系统提示音叮咚作响"宿主当前积分为-100，请注意及时完成任务。"
她对着水母轻轻哈气，看着它们在气流中慌乱摆动的模样，忽然笑出声来。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战役喝彩。
一个人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呢？这是林薇之前问苏小小的问题，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已经到25%了~”
“统子，你说完成任务的终极指标是什么？如果只是改变悲惨结局，那我现在不应该已经是成功了吗？解决了恶毒女配，远离渣男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