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抱着论文穿过梧桐大道时,裙摆沾了片金黄的银杏叶。她特意绕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罐母亲最爱的桂花蜜藕。答辩席上教授们的笑容比预想中温暖,当她说到"非遗技艺"时,后排戴老花镜的评委突然抹了下眼角。
"我们小小就是厉害。"父亲举着DV机从观众席探出头,西装口袋里的老怀表跟着晃动。母亲踮脚往她手里塞温热的红薯,毛衣上沾着厨房里的烟火气。三人沿着青石板路回家时,暮色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小时候他们手牵手逛灯会的模样。
深夜阁楼飘来煮茶声,父亲用怀表链轻轻叩响木门:"要不要听听爸爸当年的毕业故事?"母亲端着茶盏笑骂:"你那老黄历能比女儿的答辩精彩?"苏小小蜷在藤椅里,看父母在月光下为了三十年前的某个细节拌嘴,窗台上的桂花蜜藕正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苏小小在书底下看到一张泛黄的汇款单——是她大一时申请的非遗调研基金。背面有父亲的钢笔字:"人生不是闯关游戏,不过家永远是存档点。"她折一个小船,放进老宅门前的小河里,看着它朝着朝阳的方向漂去。
苏小小蜷缩在床上,指尖反复摩挲着系统光屏上跳动的任务倒计时。窗外的晚风掀起校服裙摆,露出小腿上斑驳的淤青——那是原主被林薇陷害跌下楼梯的印记。
"为什么是我?"她突然对着虚空发问,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原主已经够惨了,你们还要把我拽进来当工具人?"
系统037的机械音在耳畔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超过阈值,以发放补偿。宿主你先冷静冷静。我们绑定宿主都是主神分配的,虽然你现在没办法解绑,但你完成任务积分可以在商城兑换奖品,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系统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在机械音中品味出一些心虚的味道。
"去你xx的!"苏小小抓起书包砸向空气,里面散落出原主的日记本。泛黄纸页上写满"陆沉今天又给我带了早餐"、"薇薇说我和沉哥哥八字不合",最后一页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墨团:"原来他们早就...我是不是该消失..."
"你不要在墙角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她揉乱自己头发,"随便绑定别人就是你们的问题,绑架代替购买嘛!"
"抱歉宿主,要不你先看看新手礼...不是,是补偿再平复一下心情怎么样~"系统界面闪过红光。
"只能先这样了..."苏小小突然抓住光屏边缘,指腹在冰凉的数据流上留下划痕,"对了,我要先知道原书的剧情,全部。"
"权限不足。"
"那我能怎么回去原世界?"她逼近悬浮的蓝色光团,"完成任务就能回家?"
系统沉默片刻,光屏上浮现出一行小小字:"权限不足..."
苏小小瞳孔缩小。
“那你有什么用?”
“我可以提供最近的剧情,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全能小帮手~”小光团好像更亮了,很骄傲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是001?”
“......”
"行了,我答应完成任务。"她眼睛闪过光芒,将小光团系统拉了过来,"但我要浏览原主的记忆,还要在任务完成后,我要你们主神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