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奶同胞，怎么差这么多？”
“你懂什么，这就叫云泥之别。一个心比天高，一个甘愿堕落。”
“听说那只猫，除了吃就是睡，一点灵兽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
我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摸着灰灰柔顺的毛，深以为然。
对，我们就是废物。
废物有什么不好？废物快乐啊。
姐姐偶尔会来看我，她看着我简陋的弟子居里，堆满了给灰灰做的各种玩具，眼神复杂。
“林舒，你真的……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这样不好吗？”我把刚烤好的小鱼干递给灰灰，它满足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笑着对姐姐说：“你看，灰灰也觉得很好。”
林琅沉默了。
她身后的赤鸾，如今已经长得有半人高，华丽的羽毛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它高傲地瞥着地上打滚的灰灰，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灰灰感受到了，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它。
赤鸾气得羽毛都炸开了，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好了，赤鸾。”林琅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脖子，然后对我说，“妖族最近似有异动，门派里加强了戒备，你没事不要乱跑，尤其不要去后山深处。”
“知道了，姐姐。”我乖巧地点头。
送走姐姐，我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
妖族……
我抚摸着灰灰的手顿住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妖族来袭，一切才走向覆灭。
算算时间，大概还有两年。
两年，足够姐姐和赤鸾成长为青云宗的中流砥柱了。
而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着，不给姐姐添任何麻烦，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我抱起灰灰，将脸埋在它柔软的肚皮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好闻，是太阳和青草的味道。
“灰灰啊，我们以后就在这后山脚下活动，好不好？深处太危险了。”
灰灰舔了舔我的脸颊，软软地“喵”了一声，像是在答应我。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我当我的废物，姐姐当她的天才。
我们俩，一个在顶峰闪耀，一个在山脚逍遥，遥遥相望，各自安好。
直到那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第3章】
事情的起因，是灰灰开始掉毛。
不是正常换季的掉毛，而是一撮一撮地掉。
灰色的毛发下，竟然露出了雪白的绒毛。
我吓坏了，以为它得了什么皮肤病，抱着它就去找了宗门的兽医堂。
结果，兽医堂的张师叔检查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营养太好，身体在自我进化。”
我：“？”
张师叔捻着胡须，啧啧称奇：“你这只猫，体质异于常兽啊。一般的灵兽都是靠吸纳天地灵气来进化，它倒好，像是靠食物里的精粹在自我蜕变。你平时都给它喂了些什么好东西？”
我想了想，报出了一串菜名：“后山溪里的银线鱼、林子里的肥尾兔、偶尔还有山崖上的火晶鸟蛋……”
张师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那些可都是蕴含精纯灵气的食材，你自己怎么不吃？”
我挠了挠头，诚实地回答：“我吃了也吸收不了多少，灰灰爱吃，就都给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