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叔叔竟是家神系统的叛徒
清晨，黄霄带着龟甲找柳婆婆求解。这位村中最年长者摸着龟甲上的纹路，泪眼婆娑：“你爹还是走了这一步...”
她讲述了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六十年前，黄家屯的家神系统完善而平衡。每个家族供养家神，家神守护家族并维持地脉稳定。黄科技和黄霄的父亲黄灵均是当时最出色的年轻契约师候选。
一切变故始于一场意外。黄科技的妹妹黄灵心因先天体弱，被家神系统判定为“能耗过高”，要求献祭以平衡地脉能量。
“那是旧契约的残酷条款。”柳婆婆叹息，“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
黄科技无法接受妹妹被牺牲，试图带她逃离。但黄灵心最终仍被带走，成为维系平衡的祭品。
从此黄科技性情大变，认为家神系统冷酷无情，发誓要用科技创造更公平的替代方案。他在一个雨夜离开村庄，留下话说终有一天会回来“解放”所有人。
黄霄抚摸龟甲上的代码：“所以我父亲一直在寻找第三条路？”
柳婆婆点头：“灵均认为科技和传统可结合，既不残酷也不冷漠。他研究数十年，终于有点眉目时...”
她欲言又止。黄霄接话：“科技回来了？”
“三个月前，黄科技以成功企业家身份回村，带着所谓的‘数字化家神’计划。”柳婆婆苦笑，“许多村民被迷惑，尤其是年轻人。”
黄霄想起父亲笔记中的警告：“新源集团在用数据喂养家神？”
“比那更糟。”柳婆婆压低声音，“他们在替换家神。”
突然，外边传来喧哗声。村民聚集在广场，围观新源集团安装最新设备——“情感收集器”，承诺能自动生成家神所需养分。
黄霄看见白小梅在协助安装，心中疑云更深。她到底为谁工作？
趁人群聚集，黄霄悄悄潜入白小梅的诊所。在密室中，他找到了那个神秘符号的文档——属于一个叫“净土计划”的组织。
文档显示，净土计划认为家神系统本身就是错误，欲彻底清除超自然存在，让世界回归“纯净”。而新源集团的数据化方案被他们视为过渡手段。
更令人震惊的是，黄霄找到了父亲死亡的真相记录：
原来父亲那晚上山是为了阻止净土计划激活某个装置。装置意外过载释放电磁脉冲，导致父亲心脏骤停。而启动装置的人竟是——
“没想到吧？”白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霄转身，看到她持枪站在门口。
“是我启动了装置。”白小梅眼神痛苦，“但我不知道你父亲会在那里！净土计划告诉我那只是暂时屏蔽家神的设备...”
黄霄冷静地问：“你为什么加入净土？”
“我父母在家神失控中丧生。”白小梅哽咽，“我恨这一切超自然存在！本以为新源的数据化能和平解决，但他们太慢了...”
忽然，整个诊所剧烈震动。警报大作，村中能量读数疯狂飙升。
黄三爷窜进来尖叫：“不好了！胡家狐仙完全数据化了！在攻击村民！”
黄霄和白小梅对视一眼，暂时放下恩怨冲向外边。
胡家狐仙已变成半实体半数据的可怕形态，正在系统化地“优化”村民——将情感波动超标者标记为清除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