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的长老立马气不定了,神不闲了,从凳子上跳起来,连连喊“疯婆娘!”
在场的亲戚四散,跑走了。
宁靖和白幻影连连后退,冷汗直冒。
长老被人搀扶着逃出门去。
“你们家这两个姊妹真是吓人,一个偷人,一个砍人。”
“长老啊,今天真是对不住了。您先回去休息。”
爹朝我吼道:“宁凝你把剑给我放下!”
“呵呵,本是同根生,奈何爹如此偏心!从小不对我嘘寒问暖,先生也只给妹妹请,我去偷听老师上课,却被赶出来。结婚的嫁妆也不给我分毫,全是我自己准备。婚后忙碌,还要分时间伺候丈夫,照顾妹妹!现在好了,妹妹和我丈夫睡一起,您仍不分是非,叫我忍气吞声,咽下这破烂事情。我生来是要顺你们心意的吗?!我偏不!”
我拿着剑向他们劈砍去。
“疯了!你这个疯子!”
白幻影上蹿下跳。
“对啊!我就是疯了!”
我一路追逼他到墙角。
“宁凝!”
宁靖的声音让我分了神。
白幻影趁机猛地伸手夺去了我的剑,扔在地上。反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到墙角:“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我死,呵呵,没这么容易,你去死吧!”
我喘不上气来,整个人通红一片。
宁靖和爹在边上面面相觑。
一种窒息的、熟悉的感觉涌到了我胸口。
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就在这时,两只尖利的飞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白幻影的手掌。
白幻影倒在一滩血里。
我向外一望,人影都没瞧见,奇怪得很。
但顾不得这么多。
我又迅速拾起剑,朝白幻影走去。
宁靖和爹在边上喊道:“宁姐儿,别做傻事!”
我拿剑朝他们劈去:“闭嘴!”
他们往远处躲,爹一不留神跌在地上。后来再去看他,已然瘫痪。
白幻影疼得在地上打滚,双腿不断踢着地面,想站起来。
我一剑砍在他右腿上,又一剑砍在他左腿上。
“宁凝……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饶了你呵呵。”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纸休书:“你在这纸上签上字,我就饶了你。”
纸上写有:
“立书人:宁凝,本籍扬州,年二十有三,适同郡白幻影为妻。因夫白某,字担当,素号儒门,实无行检,近竟背伦灭理,与胞妹宁氏闺阁相通,同衾共枕,秽声四播,人神共愤。实不可与之同居哉!
自今日立书之时起,白幻影即被妻宁凝休弃,逐出家门。凡家中屋舍、器用、银票等财产,均与彼无涉,悉归宁凝执掌。
自此一别,生死各不相干。若彼悔罪无门,亦系自作之孽。
签署人……”
白幻影念了一遍,没动笔。
我掏出一只金蝉子,揣进白幻影衣兜里,把剑横在他面前说道:
“念我夫妻一场。你当时一直向我索要这只金蝉子我没给,如今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来日若有难处,这只金蝉子还能帮你度过些时日。不过,刀剑无眼,你若再不识好歹……”
“我签……签……”
他忍着腿上的剧痛签了字,画了押。
我又走到宁靖面前:“好妹妹,你不是要我丈夫吗?以后他就给你了。只不过这腿怕是废了,要照顾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