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晚上，萧凌风去接宁若雪下班。
律所大楼很安静，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宁若雪还在办公室里整理案件资料。
"还在忙？"萧凌风推门进来。
"快好了。"宁若雪抬头笑了笑，"你等我一下。"
萧凌风坐在沙发上，看着宁若雪工作的样子。她很专注，很认真，眉眼间有种坚毅的美。
"若雪。"
"嗯？"
"我想我爱上你了。"
宁若雪手中的笔停了，她慢慢抬起头看向萧凌风。
"现在？"
"现在。"萧凌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是因为感激，不是因为寂寞，是真的爱上了。"
宁若雪站起来，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
"我也爱你，萧凌风。从十年前就爱上了。"
那一刻，萧凌风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不是激情的爱恋，是温暖的依靠。
4
一个月后，韩君墨的个人画展在巴黎开幕。
白梦瑶陪他去了法国，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很多照片。埃菲尔铁塔下的合影，塞纳河畔的散步，卢浮宫里的艺术品。
萧凌风偶尔会看到这些照片，但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她看起来很开心。"宁若雪说。
"是的。"萧凌风点头，"这样挺好。"
他们正在挑选婚戒。珠宝店的导购小姐很热情，为他们介绍各种款式。
"这款怎么样？"宁若雪指着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
"很好。"萧凌风拿起戒指，为她戴上，"大小正合适。"
"那就这款吧。"宁若雪笑得很甜，"凌风，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你想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宁若雪有些害羞，"我怕夜长梦多。"
萧凌风笑了："好，下个月就办。"
他们定了戒指，又去看婚纱。宁若雪试了好几套，最后选了一件简单优雅的款式。
"不要太复杂的。"她说，"我喜欢简单一点的。"
"都听你的。"萧凌风搂着她的腰，"若雪，我们的蜜月去哪里？"
"马尔代夫怎么样？"宁若雪眼中闪着光，"我想看海。"
"好，我马上让助理订机票。"
就在这时，萧凌风的手机响了。是白梦瑶。
"凌风。"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能见你一面吗？"
萧凌风皱了皱眉："你不是在巴黎吗？"
"我回国了。"白梦瑶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事想跟你说。"
萧凌风看了看宁若雪，她点点头示意他接电话。
"什么事？"
"见面说行吗？就在咖啡厅，半个小时。"
萧凌风想了想："好。"
半小时后，萧凌风出现在咖啡厅。白梦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瘦了很多，脸色憔悴。
"你怎么了？"萧凌风坐下来，"看起来不太好。"
"凌风。"白梦瑶咬着唇，"我和君墨分手了。"
萧凌风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为什么？"
"他..."白梦瑶眼中有泪，"他在巴黎出轨了。和一个法国女模特。"
萧凌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呢？"
"我想回来。"白梦瑶抬头看他，"凌风，我们能复合吗？"
萧凌风摇头："不能。"
"为什么？"白梦瑶激动起来，"你不是说过爱我吗？你不是说无论我选择什么都不会恨我吗？"
"是的，我不恨你。"萧凌风语气平静，"但这不意味着我还爱你。"
"你已经有别人了？"白梦瑶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