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我的屏幕指指点点。
“确实有点简单了。”
“核心创意好像没什么亮点。”
“一天时间，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李组长是不是太严格了？”
“严格？这是对项目负责！要是拿这种东西去竞标，公司的脸都丢尽了！”
“李组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创意部分是我原创的，你可以说它不成熟，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劳动成果。”
“劳动成果？”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管这叫成果？我看叫事故还差不多！”
她突然拔高音量：“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我重做！”
“今天晚上不交出来，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胜利的咔哒声。
我盯着她扭曲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讽、或麻木的脸。
默默地打开电脑，把那份PPT，连同源文件，一起拖进了回收站。
然后，永久删除。
3
“苏月，你疯了？”
陈宇看着我清空回收站的动作，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可是你一整天的心血！”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电脑：“既然是垃圾，留着干什么？”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跟她硬碰硬，吃亏的还是你。”
“她肯定会去张经理那里告状的。”
我耸耸肩：“随她。”
果然，不到十分钟，张伟就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娜也在，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月，”张伟的脸色很难看，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语气，“李组长说你不服从工作安排，还当众顶撞她，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我平静地回答。
“没有？”李娜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你敢说你没有？你把我辛辛苦苦指导你做的方案删了，还说我没资格管你！”
“全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觉得有些好笑：“李组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只是觉得，既然我的方案是‘垃圾’，是‘一坨屎’，那就不应该留着污染公司的电脑。”
“至于‘没资格管我’这句话，我可一个字都没提过。”
张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月，你怎么能这么跟领导说话？”他加重了语气，“李组长也是为了你好，对你严格要求，是为了让你更快地成长！”
“你不但不虚心接受，还耍小性子，太不懂事了！”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现在，立刻，去给李组长道歉！”
我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心里一阵反胃。
“要我道歉？”我冷笑一声，“可以啊。”
“不过在道歉之前，我想先请教一下张经理。”
“昨天董事长才因为李组长‘侵占同事财物’而通报批评，今天她就变本加厉，公然打压新人，恶意毁谤同事的劳动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