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咬着嘴唇，眼泪开始往下掉："你不懂，志强他...他遇到了困难。"
"什么困难值得三百万？"
"他...他要买房，需要首付。他说等他买了房，我们就..."她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感觉天旋地转："你们要干什么？"
林雨薇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和志强在一起了，我们打算离婚后就结婚。这些钱就当是我这几年在你家受的委屈的补偿。"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
"放开我！"她挣扎着，"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每天围着你转，像个保姆一样。志强不一样，他年轻有活力，而且很疼我。"
"用我的钱疼你？"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要离婚了，这些钱迟早是我的。"
我松开手，林雨薇立即往后退了几步。她整理着被抓皱的袖子，冷冷地看着我：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离婚协议书也准备好了。房子归你，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不过现在看来，存款是没有了。"
"你疯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林雨薇，"我妈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还在想着离婚？"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林雨薇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刺进我的心，"我又不是她亲生女儿，凭什么要我拿钱给她治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喂，是陈先生吗？您母亲的情况有些不好，请您立即赶到医院。"
我的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第二章
我冲出家门，甚至来不及换掉拖鞋。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母亲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
"儿子..."母亲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别担心，妈没事的。"
但我清楚地看到，监护仪上的数值在不断波动，而且越来越不稳定。
主治医生把我叫到走廊："陈先生，您母亲的情况很危险，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如果今晚还不能安排手术，恐怕..."
"医生，求您了，先给我妈安排手术，钱的事情我明天一定解决。"我几乎是跪着求医生。
医生为难地摇头："陈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没有足够的手术费，我们无法安排手术室和相关设备。"
我拿出手机，开始给所有能想到的亲戚朋友打电话。
"表哥，我妈住院了，能借我五万块钱吗？"
"小陈啊，不是哥不帮你，实在是最近手头紧..."
"堂弟，我遇到急事了，能不能..."
"哥，我刚买房，真的拿不出来。"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得到的都是各种推脱和拒绝。
最后，我甚至给许久未联系的大学同学打电话，但结果依然是失望。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从来舍不得为自己花一分钱，而现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而这二十万，对于我妻子来说，不过是给她情夫买房首付的一个零头。
手机响了，是林雨薇打来的。
"老公，你在医院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伪的关切。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听我说，我想过了，咱们好聚好散。我可以把车卖了，大概能卖十几万，加上我的一些首饰，凑个二十万应该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