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的手常年握刀,粗糙的指腹擦过我的掌心,想要夺回我手中的玉佩。
我没松手,反而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玉佩掏出来。
两枚玉佩在烛火的映照下拼凑在一起。
“萧彻,这玉佩你一直带在身上?”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我的声音比预料中的平静。
萧彻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完美拼凑在一起的玉佩上。
忽然转身说道:“下人随便选的,只是用着比较顺手就带着了。”
“你拿着吧。”萧彻的声音淡淡的,:“如今倒也算是物归原主。”
“也是。”我笑笑。
夜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屋外树叶簌簌作响。
我看不清萧彻脸上的表情,只低头将两枚玉佩握在手里。
我走向门外,用力将手里的东西掷出去正好落到院内的池塘里。
萧彻并没有回头,只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早些歇息,这玉佩先放你……”
“不必,你不要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萧彻猛地回头看见我把玉佩扔进了池塘。
“你怎么把它扔了!”萧彻气急了,“好,你扔了就扔了吧!”
萧彻头也不回离开了婚房,只剩我一人。
3
一连几日我再也没见过萧彻。
以至于一直没找到机会问那晚上的话,究竟是不是他的本意。
今日大早得知萧彻在书房没有出府后,我立马吩咐厨房炖了参汤,让丫鬟端了过去。
没一会丫鬟就原样端着又回来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我疑惑道。
“夫人,千真万确。”那丫鬟确信说道:“将军说不喝,以后也不必送。”
“给我吧,我亲自去一趟。”我接过丫鬟手里的参汤,端着朝书房的方向去。
书房周围一个丫鬟都没有,没人进去替我通报。
我只能自己喊:“将军,将军。”
书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将军?”
还是没有回应。
我推开书房门,就看见萧彻一个人趴在桌上。
“萧彻!”
我的心头猛地一缩,顾不上手里还端着参汤就冲进书房。
萧彻正倒在桌上,右手死死按住左臂,整张脸被汗水浸湿。
桌上的兵书散乱落了一地砚台摔得四分五裂,墨水飞溅。
“你怎么了!”我指尖触碰到他的额头被烫的一缩,“你撑住,我去叫大夫。”
他睫毛微颤,拽住了我的衣角:“别……别去。”
“你难道想硬撑吗!”
“别……只是旧伤。”萧彻还是固执地拽着我的衣袖,哪怕已经痛到眼神涣散,“柜子里有药,不能让人知道……”
“哪个柜子?萧彻?萧彻!”
他猛地一颤,额前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嘴唇惨白。
萧彻晕了过去,径直倒在地上。
我扑过去勉强扶住他,
失去意识的人比平时重好几倍。
我费劲地将萧彻拖到远离书桌的软榻上小心安置好。
我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着他的汗。
又将参汤喂给了他,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
直到天空微亮,萧彻的呼吸才匀了一些。
一夜未眠的我打算回卧房小歇。
4
忽觉手背一痒,就被他攥住。
萧彻醒了,正用眼睛直勾勾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