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离婚是怕家族的债务牵连你！上周我看见他跟催债的人谈判了！”
林晚猛地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太难过出现了幻觉。可再定睛一看，那些彩色的文字还在眼前飘着，甚至又多了一条：“快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他额头都在冒汗！”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衍的额头，果然看见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滑。
2 离谱！眼前蹦出弹幕
林晚盯着顾衍鬓角的汗珠，心脏猛地一缩，刚才那些飘在眼前的彩色文字，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用力眨了眨眼，又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疼，不是幻觉。那些文字像被按了“悬浮播放”键，就在她视线正前方晃悠，有的是粉色，有的是蓝色，还带着俏皮的表情符号。
“你怎么了？”顾衍注意到她的异样，眉峰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可很快又被冷硬掩盖，“要是觉得财产分配不合理，我们可以再谈，不用用这种方式拖延。”
“我没有拖延！”林晚急忙反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新冒出来的弹幕：“别跟他吵！先摸他的额头，证明你关心他！他就吃这一套！”
摸额头？林晚的脸瞬间发烫。结婚三年，他们虽不像热恋时黏糊，可也从未如此生分，这种亲昵的动作，她现在做出来，会不会太突兀？
可看着顾衍苍白的脸色，还有弹幕里不断刷的“他快撑不住了”“再拖下去他要烧晕了”，林晚还是咬了咬牙，伸手朝顾衍的额头探去。
顾衍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想躲，却还是被林晚的指尖触到了皮肤。滚烫的温度传来，林晚的心跟着一紧。
“你发烧了？怎么不早说？”她的声音里满是急切，连自己都没察觉语气软了下来。
顾衍的眼神闪了闪，抽回手，往后靠了靠，试图拉开距离：“小感冒，不碍事。我们还是先谈离婚的事……”
“谈什么谈！都发烧了还谈离婚！”林晚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眼前的弹幕又开始刷屏：“干得好！先把他带回家！餐厅人多，他不好意思示弱！”“记得煮姜茶，放三颗红枣，他不喜欢太辣！”“路上别让他开车，他现在头晕！”
一连串的“指令”让林晚有些应接不暇，但她还是迅速抓住了重点——先带顾衍回家。
她站起身，伸手去拿顾衍的公文包：“走，我送你回家。离婚的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顾衍皱着眉，想拒绝，可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还有她眼里藏不住的担忧，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站起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林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指尖触到他西装下温热的手臂，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弹幕又冒了出来：“趁机靠近点！他现在需要你的支撑！”“看他耳朵红了！他肯定心动了！”
林晚偷偷瞥了眼顾衍的耳朵，果然泛着淡淡的红晕。她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扶着顾衍往餐厅外走。
坐进车里，林晚发动车子时，余光瞥见顾衍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依旧苍白，眉头却微微舒展开来。眼前的弹幕慢悠悠地飘着：“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看姜茶的了！”“加油姐妹！他已经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