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声音发冷,“私兵在找人——不是找我们。”
她突然转向我,眼神锐利得像刀:“你爹的笔记里,提到过‘暗火’。”
“什么?”
“‘暗火’是卡洛斯埋在银河里的毒种,能操控机甲核心。”
她指着光标:“它现在锁定了‘星陨’的坐标——就在我们身上。”
轰!
机甲外壳突然一震,警报灯疯狂闪烁。
核心晶体的蓝光骤然转暗,像被泼了冷水。
“被锁定了!”阿木惨叫,“他们的毒种在入侵!”
小雪猛地扯下控制台上的芯片塞进裂缝。
“别停!它需要……”
话没说完,机甲猛地向前一冲。
屏幕里,卡洛斯舰队的残骸正在缓慢解体,像被无形的手撕碎。
但更糟的是,通讯器里传来卡洛斯的笑声,低沉而疯狂。
“游戏结束了,虫子。”
“暗火会烧掉你所有的火。”
“星陨”的蓝光开始剧烈闪烁。
小雪的纹身像在流血。
我死死盯着核心晶体——
那里面,竟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父亲。
他站在废墟里,声音通过机甲的脉动传来:
“别信它,火种只烧强盗。”
“暗火……是卡洛斯的人造火种,能吞噬真正的火。”
舱外,最后一片掠夺者舰队正缓缓散开,
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卡洛斯的笑声在通讯器里回荡:
“你爹死了,现在轮到你。”
机甲的蓝光彻底暗了,只剩核心晶体里,
那张父亲的影像在无声地流泪。
机甲的蓝光彻底熄了。
驾驶舱里只剩警报灯的红光在旋转,像血滴在墙上。
我盯着核心晶体——父亲的影像还在流泪,泪珠在黑暗里凝成冰晶。
“别信它……”他模糊的嘴唇动着,声音被电流撕碎。
卡洛斯的笑声在通讯器里炸开:“暗火会烧掉你的火种,小虫子。”
阿木突然惨叫:“主控系统被锁死!引擎要停了!”
小雪猛地扑到控制台,袖口裂开,露出手臂上烧伤的电路纹身。
“暗火在读取星陨的记忆!”她声音发颤,“它在找……你爹留下的东西。”
我死死攥住父亲给的生锈扳手,冰凉的金属硌进掌心。
十年前那场火,父亲被卡洛斯的人拖走时,攥着我的手说:“星陨的火……是给强盗的。”
当时我蹲在焦黑的工厂废墟里,把扳手擦得发亮,只为换半块发霉的面包。
邻居笑:“穷鬼,机甲不是你玩的。”
现在,暗火要烧掉所有火种。
“星陨”开始下坠。
机甲外壳的金蓝火焰“噼啪”熄灭,露出下面锈蚀的金属。
卡洛斯的舰队残骸在下方缓慢解体,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我们完了。”阿木瘫在座位上,手指抠进座椅裂缝。
小雪突然扯下颈间的芯片塞进核心裂缝——那是父母的全息影像。
“爸的笔记说,火种需要……”
话没说完,暗火的幽蓝光点猛地钻进晶体,父亲的影像“咔嚓”碎裂。
“不——!”我吼出来,血从嘴角流下。
就在这时,“星陨”核心突然一震。
扳手在我掌心发烫。
父亲在废墟里的声音像电流钻进骨头:“铁家伙会说话……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