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女儿她...她一直梦想着能上好大学，学设计。”
“那就让她去学。”我说，“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
其实前世张总来求我的时候也提过他女儿的事，说孩子马上要高考了，学费还没着落。当时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混蛋。
签约仪式很顺利。张总颤抖着手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眼泪差点掉下来。小李在旁边做记录，陈磊负责盖章，整个过程庄重而温馨。
“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合作愉快！”张总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摇了摇。
送走张总后，小李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李，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有些紧张地转过身。“顾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做得很好。”我笑了笑，“我想问问，你对公司的发展有什么建议？”
小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眼中的金色光芒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真话。
“顾总，您真的想听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
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觉得咱们公司在员工关怀方面还有改进空间。比如今天张总的事，如果我们早点关注这些中小企业的需求，也许能发现更多合作机会。”
说完她就后悔了，连忙解释：“对不起顾总，我不是在批评您，我只是...”
“你说得对。”我打断她，“从下个月开始，你来负责新设立的企业合作部，专门对接中小企业合作项目。”
小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顾总，我...我行吗？”
“我相信你。”我说，“另外，工资翻倍。”
她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停地鞠躬：“谢谢顾总，谢谢顾总！”
等小李离开后，陈磊走了进来。
“老板，您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他眼中的金色光芒更亮了，“说实话，我以为您会...”
“会什么？趁火打劫？”我苦笑，“陈磊，你觉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磊沉默了一会儿。“老板，我不敢说。”
“说吧，我想听实话。”
他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您以前...确实比较冷酷。不过我知道您压力很大，顾家的生意全靠您一个人撑着。”
前世的陈磊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话。那时候他只是默默承受我的脾气，默默处理我交代的事，从来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以后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说，别憋着。”我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是合作伙伴，不是上下级。”
陈磊点点头，眼神变得更加温暖。
下午，林晓雯发来消息，说晚上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见面。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六点整，她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清纯优雅。她朝我走来的时候，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看她，但她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