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离偏执霸总的控制,我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
我以为他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结果闺蜜却发来一段视频:我的“坟头”上,他请了顶级DJ,架起七彩射灯,伴着嗨到爆的电音疯狂蹦迪,庆祝“重获自由”。
我气得当场复活,冲过去要跟他拼命。
他却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你终于肯回来了。再不搞点动静,你怎么舍得出来见我?”
1
新闻播报的声音平铺直叙。
一辆红色跑车失控坠崖,驾驶员苏冉当场身亡。
画面里,那团烧焦的铁壳是我精心挑选的座驾。
地点是我亲自勘察过的绝佳“死亡圣地”。
至于车里的那具“遗体”,是我花大价钱搞定的高仿真道具,连DNA都能对上号。
一切都完美。
我躺在马尔代夫的沙滩椅上,晃了晃手里的香槟。
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阳光正好。
海风温热。
再见了,季屿川。再见了,我那镀金的牢笼。
为了这一天,我策划了整整一年。
每一步,每一个细节,我都推演了无数遍。
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此刻,他大概正把自己关在那间没有窗户的黑屋里,抱着我的照片,不吃不喝,反复看我留下的那封信。
信里我写满了对他的“爱”与“不舍”,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我就是要让他痛。
痛到不敢再爱。
痛到想起我,就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折磨。
想到这里,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我对着远方的海平线举杯。
“敬自由。”
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我拿出手机,给自己列了一张“重生愿望清单”。
1、在沙滩上睡到自然醒。
2、不涂防晒,晒成健康的小麦色。
3、搭讪八块腹肌的冲浪教练。
4、忘记季屿川这个人。
清单写完,我心满意足地准备关机。
手机屏幕却突然亮了。
是闺蜜林晓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猜她是来“慰问”我,顺便直播一下季屿川的惨状。
我清了清嗓子,调整出一个悲伤又欣慰的表情,接通了视频。
“晓晓,他……怎么样了?”
我问得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2
“冉冉,你还好吗?”
林晓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乱糟糟的,人声鼎沸。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他。”我垂下眼,开始酝酿情绪。
“担心他?你看完这个,就不会担心他了。”
林晓的语气很奇怪。
她切换了摄像头。
一段视频直接怼到我脸上。
一开始,我没看清。
背景太黑,只有无数彩色的光束在疯狂乱扫。
巨大的电子音乐声浪,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哪?夜店吗?
镜头晃动得厉害。
慢慢地,我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场地。
人群,全是人。
所有人都举着手,随着音乐疯狂地跳动。
舞台的正中央,架着一张……我的黑白巨幅遗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温柔又恬静。
照片下面,拉着一条横幅,霓虹灯管组成的几个大字闪瞎了我的眼:
“热烈庆祝苏冉女士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