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电话号码。
"喂，老张吗？我是沈昊。对，想问你个事，你认识什么好的律师吗？"
第四章
第二天上班，沈昊明显感觉到了厨房里的异样气氛。
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窃窃私语声不断。
"听说了吗？沈师傅和林总要离婚了。"
"真的假的？昨晚有人看到林总哭着从家里跑出来。"
"我早就觉得他们有问题，林总现在这么成功，沈师傅配不上她。"
沈昊心中一凛，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看向赵凡，果然发现这个男人正在偷笑。
很明显，是林曦告诉了赵凡，赵凡又传播了出去。
"沈师傅，听说你要离婚了？"赵凡假模假样地关心，"要不要我介绍个律师给你？我有个朋友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不用。"沈昊冷冷回应。
"别这么客气嘛。"赵凡继续挑衅，"我们以后都是同事，应该互相帮助。不过话说回来，林总这样的女强人确实需要更优秀的男人来配。"
沈昊握紧了手中的刀："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慨一下。"赵凡无辜地摊手，"不过我听说，离婚后财产要平分的，沈师傅这下要大出血了吧？"
厨房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等着看热闹。
沈昊深深看了赵凡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做菜。
中午，林曦来厨房宣布了一个消息。
"从今天开始，赵师傅升任主厨，负责厨房的日常管理。"林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众人哗然。
"那沈师傅呢？"有人问道。
"沈师傅最近状态不好，先休息一段时间，等调整好了再说。"林曦避开沈昊的目光。
这是变相的降职。沈昊在这家餐厅工作了五年，从普通厨师做到主厨，现在却被一个来了三个月的人取代。
"恭喜赵主厨。"有人开始拍马屁。
"以后请多关照。"赵凡假意谦虚，但眼中掩饰不住得意。
沈昊脱下厨师帽，放在案板上。
"既然这样，我申请调岗。"沈昊看向林曦，"或者直接辞职。"
林曦咬了咬唇："沈昊，别意气用事。你可以先当副厨，等..."
"我沈昊从来不给任何人当副手。"沈昊打断了她的话，"特别是不给小人当副手。"
他这话明显是在说赵凡。赵凡脸色一变，但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
"沈昊，你别太过分。"林曦脸色也变了。
"我过分？"沈昊冷笑，"明明是有些人过分了。不过无所谓，这破地方我也待够了。"
说完，沈昊解下围裙，大步走向门口。
"沈昊！"林曦在身后叫他。
沈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餐厅，沈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工作了五年的地方，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但他并不后悔。有些东西比工作更重要，比如尊严。
当天下午，沈昊去见了律师。
律师看了他们的婚前财产清单，摇了摇头。
"沈先生，实话说，你这个案子不太好打。虽然房子的首付是你出的，但婚后的装修和贷款都有她的份，法院很可能判决平分。"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确实如此。而且我听你说，她现在的收入比你高很多，到时候她还可能要求你支付赡养费。"
沈昊听得直皱眉头："有没有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