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假客户离开了。林曦松了口气，走向后厨。
"辛苦大家了，今天的菜做得很好。"林曦对众人说，"下班后请大家吃夜宵，算我请客。"
众人欢呼起来。
"沈师傅，你也一起来吧。"林曦看向沈昊。
沈昊抬起头，直视妻子的眼睛："我有点累，就不去了。"
林曦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那好吧，你早点回家休息。"
晚上，沈昊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家。他坐在客厅里，翻看着手机上昨晚拍的照片。
照片里，林曦和赵凡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沈昊的手指在删除键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晚上十一点，林曦回来了，身上又是一股酒气。
"同事聚餐，喝了点酒。"她主动解释道。
"嗯。"沈昊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林曦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上楼去了。
当夜，沈昊躺在床上失眠到天亮。枕边的林曦睡得很熟，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在梦见什么。
或者说，在梦见谁。
第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沈昊开始暗中观察。
他发现林曦和赵凡之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比如，林曦会故意在赵凡面前弯腰捡东西。
比如，赵凡会在林曦经过时故意展示自己的厨艺。
比如，两人经常在无人的地方窃窃私语。
更过分的是，沈昊发现赵凡开始挑衅他。
"沈师傅，您这道菜的调料是不是放错了？"赵凡在众人面前质疑沈昊的厨艺。
"我做了十年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沈昊冷冷回应。
"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赵凡假意道歉，但眼中满是挑衅。
午休时，沈昊听到赵凡在和其他厨师聊天。
"你们说，沈师傅是不是过气了？"赵凡故意说给沈昊听，"现在的客人都喜欢新鲜的口味，他那套老式做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别这么说，沈师傅的技术还是很厉害的。"有人为沈昊辩护。
"技术好有什么用？关键要懂得变通。"赵凡意有所指，"有些人啊，就是太死板了，不知道怎么讨领导欢心。"
沈昊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忍住了。
下午，林曦来厨房巡视，特意在赵凡面前停留了很久。
"赵师傅，你的创新菜品很受客人欢迎，下个月的菜单我准备主推你的几道招牌菜。"
赵凡受宠若惊："谢谢林总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对了，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品鉴会，你作为副厨代表参加。"林曦继续说。
"那沈师傅..."赵凡假意推辞。
"沈师傅最近工作很累，让他好好休息。"林曦替沈昊做了决定。
沈昊抬起头，看向妻子："我没有累，我可以参加。"
林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是我的决定，不用讨论。"
那一刻，沈昊彻底明白了。他在妻子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如一个来了三个月的副厨。
晚上回到家，沈昊主动提起这件事。
"明天的品鉴会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林曦正在卸妆，头也不回地说："公司有公司的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我是主厨，这种重要场合我不参加合适吗？"
"沈昊，你能不能别这么计较？"林曦终于转过身，眼中满是不耐烦，"赵师傅年轻有活力，更适合这种场合。你就安心做好你的菜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