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梁中书显然心动了。若能铲除梁山在大名府的耳目，无疑是大功一件，也能让他更安心。
“好！王虞候，你调一队精干人手，听从李固安排，务必给我拿下那细作，撬开他的嘴！”梁中书下令。
“是！”王虞候拱手，看向李固的眼神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审视。
李固心中稍定，第一步成了。他有了几个“手下”，虽然肯定是监视他的，但也有了操作空间。
接下来两天，李固带着那队官兵，煞有介事地在卢府周围布控，搜寻那个“卖脆梨的梁山细作”。自然是一无所获。
但他却借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卢府周边的地形、巷弄，以及大名府守军的巡逻规律。这些信息，未来可能用得上。
期间，他几次感受到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目光锐利如鹰，让他脊背发凉。
是燕青吗？卢俊义那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精通百艺的仆役？原著里，燕青在卢俊义入狱后，一直暗中活动，乞讨食物送给牢中的主人，并最终向梁山报信。
李固不敢有异动，他知道燕青在盯着他，一旦被发现他有任何对卢俊义不利的实际行动，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一支弩箭射穿咽喉。
他必须更加小心。
第三天晚上，王虞候再次上门，脸色不善：“李固，那细作呢？你莫不是在消遣中书大人？”
李固早有准备，一脸“懊恼”和“惶恐”：“虞候明鉴！定是那厮察觉风声，藏匿起来了！但小人并非全无收获！”
“哦？”
“小人这两日苦思冥想，终于想起卢俊义曾酒后失言，提过一个地方——城东十五里的野猪林！说那里地势险要，是处绝地！小人猜想，那是否是他们秘密接头的地点？或者藏匿赃物之处？”
野猪林，水浒里大名鼎鼎的地方，林冲差点死在那里。李固故意抛出这个地方，一是继续拖延时间，显示价值；二是……他有一个更深远的谋划。
王虞候将信将疑，但李固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也不好立刻发作，只得回去禀报梁中书。
李固知道，梁中书的耐心快耗尽了。而梁山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果然，又过了一日，卢府外来了一個算命先生，打着“知生死，断福祸”的布幡，指名道姓要见卢员外。
李固心中一震：吴用来了！
他强压住激动，以主人不在为由，让家丁将其轰走。但他暗中记住了那算命先生的形貌和离去方向。
当晚，李固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尤其是可能盯着他的燕青，悄悄从卢府后门溜出，朝着记忆中算命先生消失的方向寻去。
他在一处偏僻的客栈附近，果然看到了那个算命先生正和一個黑矮汉子（想必就是宋江）低声交谈。
李固没有靠近，他深吸一口气，从暗处走出，在距离他们尚有十数步远的地方，直接跪倒在地，压低声音却清晰地说道：
“梁山泊宋头领，智多星吴学究，小人李固，在此久候多时了！特来献上破大名府、救卢员外之计！”
这一下，石破天惊！
宋江和吴用骇然变色，猛地回头，看向跪在阴影里的李固，眼神如同见鬼一般！
第三章：惊世骇俗，献计梁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