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逼近。呼吸带着残余咒力压过来。
“你在我酒里换了什么？”
“橙汁。”白璃晃了晃手机，“需要看超市小票吗？”
屏幕亮起付款记录：鲜榨橙汁，23:45购入，地点负一层便利店。
顾琛抽走手机。指甲划过Home键时触发隐藏程序，妖气监测软件界面一闪而过。
“便利店摄像头坏了。”他低头操作自己手机，“真巧。”
“不如顾总手表巧。”白璃点向他腕间，“能监测妖力波动还能发导弹？”
警报器突然尖啸。
“变电箱过载！”工程师的吼声透过对讲机炸开，“顾总快撤！”
铁门自动落锁。排风系统停止运转，高温水蒸气从管道喷涌而出。
白璃扯落发簪。九尾狐虚影在身后闪现零点五秒，妖力强行冷却过热机组。
“走！”顾琛拽住她手腕冲向安全出口。掌心雷符印烫得她皮肤发红。
消防通道里应急灯忽明忽暗。
“今天的事……”顾琛在转角拦住她。袖口露出半截捆仙索。
“会写进故障报告。”白璃打断。她摘掉他衣领的银色狐毛，“顾总记得批加班费。”
晨光浸透走廊时，保洁员正在清扫碎符纸。
白璃踢到某个硬物。铜质罗盘埋在香灰里，指针断裂在她脚下。
“您的快递。”前台抱着纸箱跑来，“寄件方是……顾氏宗祠？”
纸箱里装满桃木屑。最上层搁着拍卖会图册，红圈标注某件“民国时期金属编织工艺品”。
拍卖日期是明天下午三点。
白璃指尖燃起狐火。图册焦糊味弥漫时，手机弹出顾琛的消息：
“拍卖会需要女伴。西装套裙很合适。”
她回复输入框闪烁良久。
最终发送成功。
“尺码不对可别怪我。”
附件是张1923年银楼地契扫描件——所有权人写着“白璃”。
3 尾尖扫过会议室
拍卖会请柬带着雷击木的气味。
白璃用镊子夹起烫金卡片，纸缘在妖力感应下浮现顾家族徽暗纹。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顾琛的微信头像不知何时换成太极图。
“地库B区见。”附加定位坐标显示在晟世大厦负三层。那里是顾琛私人车位，风水阵眼核心处。
电梯下降时照明灯频闪七次。白璃按下紧急制动钮，轿厢悬停在负二与负三层之间。通风口飘落新鲜朱砂粉，她打出喷嚏时狐耳险些冒出来。
“怕我设埋伏？”顾琛的声音透过对讲器传来。背景音有金属链摩擦响动。“缚妖索还没开封，白小姐不必紧张。”
“更担心顾总车技。”她重启电梯，“听说您刚撞坏第三辆宾利？”
黑色越野车轮胎裹着符纸。白璃拉开车门时停顿半秒——座椅皮质用雄黄处理过。
“安全带。”顾琛倾身过来拉拽带扣。指尖擦过她锁骨时，车载雷达突然尖叫。显示屏跳出妖气浓度警报：738%超限值。
“设备故障。”他关掉提示音，“后座有备用西装外套。”
“免了。”白璃抛出狐火焚毁检测器芯片，“我讨厌檀香味道。”
拍卖场设在郊外山庄。暴雨预警黄色信号悬挂在入口电子屏，顾琛出示的邀请函却印着辟雨符咒。
“顾先生的女伴很特别。”拍卖师多看了白璃两眼，“体温似乎偏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