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骗了!”林薇崩溃大哭,“赵明他…他跟我在一起没多久,就又去找别的女人了!他根本就是玩玩而已!他打我…他还拿我的钱…他还…”她闭了嘴,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但她撩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有几处青紫的痕迹,“我后悔了…江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以前那么爱我,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展示着伤痕,试图引起同情和心软。若是以前,我或许真的会心疼,会忍不住去帮她。但此刻,我心里只有一片凉意和确认——她来找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比较之后的退而求其次,是因为被伤害后的避难所。
我紧紧握住晓晓的手,看着林薇,一字一句地说:“林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爱晓晓,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之间,在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你的遭遇我很遗憾,但这与我,与我的家庭,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不可能!”林薇拼命摇头,“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在气我对不对?你气我甩了你,所以你才娶我妹妹来报复我!是不是?”
晓晓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过司仪的话筒。
“姐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围着你转的。我不是你的替代品,江辰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关注的宾客,声音提高了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我爱江辰,从十六岁开始,整整七年。这份感情不比你那九年轻,也不比它浅。我看着他怎么对你付出,怎么包容你的任性,怎么计划你们的未来,然后又是怎么被你轻易抛弃。”
“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我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的花掉了都不知道,像个被全世界丢弃的孩子。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我这辈子只有一次勇敢的机会,就是那一刻。我向他表白,不是趁虚而入,是我不想再错过!是我想给他你给不了的珍惜和全心全意!”
晓晓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力量,现场原本还有些质疑或看热闹的目光,都渐渐变成了理解和赞许。
林薇被晓晓这番话震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晓晓看着她,最后说:“姐姐,路是自己选的。你选择了赵公子,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而我和江辰,也选择了彼此。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为我们着想,为爸妈着想,就请你离开吧。”
岳母也走了过来,眼里含着泪,却是对林薇的失望和痛心:“薇薇,别再闹了。是你自己不要江辰的,现在晓晓和江辰是合法夫妻,他们很幸福。你做姐姐的,不应该这样…回去吧,别让自己更难堪。”
林薇看着父母不赞同甚至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着台上紧紧相依的我和晓晓,看着台下宾客们各异但绝无同情的目光,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那点疯狂的气焰终于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狼狈和苍白。
她踉跄了一下,松开了抓着行李箱的手,眼神空洞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晓晓,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她也没有拿,孤零零地倒在红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