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在起哄，苏晚拿着钢笔，有点尴尬，想拒绝，江辰却先一步说：“只是朋友之间的礼物，你别多想。”
林野坐在角落里，看着那支钢笔，银色的外壳，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很贵。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 是他昨天晚上在夜市给苏晚买的一支塑料笔，五块钱，还没拆包装。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笔很廉价，根本拿不出手。
庆功宴结束后，江辰故意拦住林野：“林野，我知道你喜欢苏晚，但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你看看你，穿得这么寒酸，每天要打工，连给她买支像样的笔都做不到。苏晚值得更好的，不是你这种人能耽误的。”
林野攥紧了口袋里的笔，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跟苏晚的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江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轻蔑，“我跟苏晚门当户对，我们以后会一起去国外留学，一起过好日子。你呢？你能给她什么？除了拖累，你什么都给不了。”
林野的脸色越来越白，江辰的话像一把刀，扎在他最自卑的地方。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江辰说的是事实 —— 他现在，确实给不了苏晚任何东西。
“你最好离苏晚远点，” 江辰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力道很重，“别耽误她的前途。”
林野看着江辰离开的背影，口袋里的笔被他捏得变了形。他站在原地，风吹过，有点冷。
8
林野的妈妈突然病危，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说需要立刻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要二十万。
林野拿着通知书，站在医院走廊里，手脚冰凉。他爸爸欠了高利贷，跑了，家里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二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找遍了所有能借的亲戚，可大家都知道他家的情况，要么说没钱，要么干脆不接电话。他去跟高利贷的人求情，希望能宽限几天，却被人打了一顿，左边的脸肿得老高，嘴角也破了。
那天晚上，林野没去打工，也没去学校，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靠着墙，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连自己的妈妈都救不了。
“林野？”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野猛地抬头，看到苏晚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看到他脸上的伤，眼睛瞬间红了。
“你怎么来了？” 林野慌忙擦了擦眼泪，想遮住脸上的伤。
“我去你家找你，阿姨不在，邻居说阿姨病危，我就赶过来了。” 苏晚蹲在他面前，伸手想碰他的脸，又怕弄疼他，“疼吗？是谁打的？”
林野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