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调查的警官走了过来，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眼神锐利如鹰：“你们是死者的朋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或者得罪什么人？”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薇开口：“没有，他最近很正常。就是三天前...我们玩了次通灵游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意识到这听起来多么可笑。
警官挑眉：“通灵游戏？”笔尖悬在记事本上方，带着明显的怀疑。
“就是那种请仙的游戏，没什么特别的，”陈斌急忙解释，声音紧张得发尖，“而且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就是自己吓自己玩的。”
警官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记录了几笔后就离开了，但离开前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那种眼神让李晓明感到不安。
张伟的公寓门开着，李晓明趁机向里面瞥了一眼。地板上有一块不规则的黑影，像是液体干涸后的痕迹。但吸引他注意的是墙角——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气正在那里盘旋，与那晚在通灵游戏中看到的如出一辙。
当晚，李晓明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黑暗中每一个细微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他隐约觉得张伟的死不是意外。凌晨两点，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心脏狂跳不止，冷汗浸湿了睡衣。
他拿起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薇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但无人接听。听筒里只有长长的忙音，像是永无止境的深渊。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来——陈斌死了。他从自家公寓顶楼坠落，当场死亡。目击者说，他坠落时表情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微笑，与那可怕的结局形成诡异对比。
3 调查开始
连续两人的离奇死亡让李晓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找到大学里的心理学教授毛文斌，一个对超自然现象有深入研究的中年学者。毛教授的办公室堆满了书籍和文件，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和灰尘的味道。各种奇异的手工艺品和宗教符号被随意放置，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毛教授，我觉得他们的死不是巧合，”李晓明在毛文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紧张地交握，“我们四天前玩了一次通灵游戏，用了尸油灯。现在两人已经死了，我觉得下一个可能是林薇或王磊。”
毛文斌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而专注：“尸油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张伟说是从古董市场买的，一盏青铜油灯，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李晓明描述道。
“具体描述一下那晚的情况。”毛文斌拿出笔记本，神情变得严肃。
李晓明详细叙述了通灵游戏的经过，包括他看到的蓝衣影子和其他人看到的红衣女鬼。说到差异时，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全盘托出。
毛文斌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你说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小就能，但我很少告诉别人，”李晓明低声道，习惯性地准备接受嘲笑，“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我信，”毛文斌出乎意料地说，放下笔，“我研究过不少类似案例。你说的情况很特殊——同一场通灵游戏中，不同人看到不同的灵体形象。这暗示着可能不止一个灵体被召唤，或者这个灵体具有多种形态，能够根据观察者的心理状态呈现不同面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