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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嫡姐争了七皇子萧景十年。
第一世，我如愿嫁给了他。
我为他筹谋划策，满手沾血，助他从冷宫弃子登上帝位。
封后大典那日，他却以狠毒善妒为名，废我武功，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我也终于见到了被他藏在金屋里的心上人。
「朕看到你就想起那段卑躬屈膝的日子，真让人恶心。」
「只有婉儿，她从未见过朕狼狈的样子，她是朕心中唯一的净土。」
我被扔进蛇窟，尸骨无存。
第二世，我装病把婚书推给了嫡姐。
「你去吧，他是未来的皇帝，你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本以为嫡姐能有个好结局。
没想到三年后，宫里送出来一盏美人灯。
那是剥了嫡姐的皮做的。
嫡姐的灵魂在灯旁哀嚎。
「妹妹，萧景根本没有心。」
「他说我出身太高，外戚势大，让他睡不安稳。」
「他为了给那个女人腾位置，诬陷父亲谋反，诛了我们九族。」
看着被灭门的惨状，我含恨自尽。
再睁眼，已是第三世。
看着萧景跪在府门前，举着那块代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玉佩。
我和嫡姐坐在高墙上，嗑着瓜子面面相觑。
这晦气的皇位，谁爱坐谁坐，反正我们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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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厅堂中央的七皇子萧景，我和嫡妹沈玉瑶对视了一眼。
母亲手里拿着那块成色极好的双鱼玉佩，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为难。
这块玉佩我认得。
第一世，我视若珍宝挂在腰间整整十年，最后在冷宫里萧景亲手扯下它，以此为凭证废了我的后位。
第二世，这玉佩挂在玉瑶的脖子上，听说她被剥皮做灯时，这玉佩就被浸泡在她的血水里。
如今，这催命符又送到了我们面前。
母亲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道：「殿下，您这玉佩只有一块，求娶的文书上也没写名字......」
「您想娶的，到底是锦书，还是玉瑶？」
我是沈家长女沈锦书，旁边坐着的是我嫡亲妹妹沈玉瑶。
萧景现在只是个不受宠的落魄皇子，母妃早逝遭父皇厌弃。
满京城的权贵都避他如蛇蝎，唯有我们沈家，手握兵权又富可敌国成了他眼中的肥肉。
前两世，为了争这块「肥肉」，我和玉瑶斗得头破血流。
萧景此时缓缓抬起头。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母亲的话，而是苦涩一笑。
「沈夫人，萧景自知如今身处泥泞，本不该拖累沈家姑娘。」
「但锦书端庄大气；玉瑶机敏聪慧。」
「在我心中，两位妹妹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宝。无论娶了谁，萧景发誓此生定不负她，必将护她一世周全。」
好一个「不负她」，好一个「一世周全」。
听到这熟悉的论调，我只觉得手脚断裂处隐隐作痛。
第一世，我也是被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不顾父亲反对，带着沈家一半的家产嫁给他。
为了帮他拉拢权臣，我学谋略、学人心，甚至不惜为他挡刀。
他登基那日，我以为苦尽甘来。
可等来的却是一杯毒酒和几个拿刀的太监。
他挑断我的手筋脚筋，看着在血泊中蠕动的我，眼神充满了厌恶。
「锦书，你太聪明了，聪明得让朕害怕。」
「而且你见过朕最落魄的样子。只要你活着一日，朕就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跪在沈家门口的乞丐。」
「婉儿说了，只有把你做成人彘，扔进蛇窟，才能洗清朕身上的晦气。」
那一世，我在蛇窟里哀嚎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断气。
此时，萧景还在深情款款地看着我：「锦书......」
我猛地回过神，强压下喉头翻涌的恶心，冷冷打断他。
「殿下请回吧，我不嫁。」
萧景脸上的深情僵住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他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掩饰过去，转头看向妹妹。
「玉瑶，那你呢？」
「你以前常说，若能嫁我为妻，便是死也甘愿......」
沈玉瑶正端起茶盏，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
她脸色瞬间煞白，连连摆手。
「别，殿下您可千万别提死字，我听着瘆得慌。」
「我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