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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桑榆看牙的第三年,我俩睡了。
她一直当我是姐妹。
为了找到那晚的男人,她几乎要把整个A市翻过来。
在她又一次因为牙疼来找我时,我状似无意地问:“桑总,要是找到了,是打算下嫁吗?”
她拿着漱口水,冷笑:“下嫁?我要弄死他!”
我吓得手一哆嗦,第二天就递了辞呈,连夜跑路。
在沿海小镇安顿下来的第三个月,我正对着健身博主的直播狂练胸肌。
一道身影却突然从身后贴上来。
桑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顾医生,我是不是说过。”
“如果被我抓到......他就完蛋了......”
......
刚有缓和的病又恶化了,哪怕对着再漂亮的女人照片,我也不行了。
我不敢去医院检查。
因为一个月前在酒店里和A市的女首富桑榆共度一夜的人,是我。
桑榆的手段我清楚,杀伐决断,比男人更铁腕。
我现在看着所有女人都害怕。
我只好托师兄再给我寄点药。
再不行,我就要抑郁了。
本来常年戴着假胸和假发,夹着嗓子少说话,还能勉强维持装个女人。
但要是连那事都不行,我活着真不如死了......
我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瘫了半个小时,直到诊室的门被蛮横地推开。
桑榆来了,一身职业高定套装,身高一米七,气场两米八。
她身后的助理熟门熟路:“顾医生,桑总的牙又疼了。”
我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脸上还得挂着职业假笑。
毕竟,我是这家诊所的打工人,而桑榆,是诊所最大的投资人。
她躺上牙科椅,烦躁地踢掉高跟鞋,命令道:“下手轻点,疼死了。”
我打开探照灯。
强光下,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老毛病,牙髓炎急性发作,需要做根管治疗。”
她“嗯”了一声,闭上眼。
麻药起效,我开始操作。
诊室里只有器械碰撞的细微声响。
她忽然睁开眼:“顾医生,你有没有在凯宾斯基酒店丢过东西?”
我手上的探针差点戳穿她的牙龈。
“没有,桑总问这个做什么?”
她没错过我一瞬间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捡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她说着,让助理递过来一个绒袋。
里面是一枚蓝色小药丸。
我长期扮女人,已经扮得自己身心紧绷无法人事,师兄给我寄了他们公司的特效药,凯宾斯基那晚,是我第一次试药。
那天晚上,太混乱了。
她慢悠悠地补充:“这个小药丸是刚上市的特效药,医院药店都买不到。”
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我强作镇定:“一粒小药丸而已,说不定就是维生素什么的补剂。”
“是吗?”她看着我,目光锐利,“我已经让助理去查了,查清成分,查遍所有的药企药厂。”
我看着她,试探着问:“桑总这么大费周章,如果找到了那个人,是打算下嫁吗?”
“下嫁?”桑榆像是听到了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她一双媚眼此刻阴沉似冰,冷笑一声:“敢算计我的人......”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