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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
顾城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博古架。
上面的花瓶摇摇欲坠。
“结扎？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明明......我明明感觉......”
他语无伦次，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下半身，仿佛那里突然消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悠悠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
她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眼神在我和顾城之间来回游移。
如果顾城早就结扎了。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她之前的那些表演......
岂不是在对着一个太监演春宫图？
我欣赏着他们崩溃的表情，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从赵伯手里接过一份尘封已久的医疗档案，扔在顾城脚下。
“这是当年的手术记录。”
“你自己看。”
顾城颤抖着捡起那份文件。
翻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双侧输精管结扎术。
签字人：林兰（监护人）。
“林兰！你要断了我们顾家的香火！”
顾城红着眼睛，发了疯朝我冲过来。
“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赵伯再次出手。
这次没那么客气了。
一个过肩摔，顾城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咳咳......”
顾城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
我走到他面前，高跟鞋踩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断香火？”
“顾城，你那种劣质基因，传下去也是祸害社会。”
“况且，谁说顾家绝后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容神秘。
“我也没说，我不能生啊。”
顾城猛地抬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你怀孕了？”
“是谁的？！”
“你给我戴绿帽子？！”
他咆哮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就是顾城的逻辑。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收回脚，转身坐回沙发上。
“现在的重点是。”
“苏小姐。”
我看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文悠悠。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既然不是顾城的，那就是诈骗了。”
“五百万的奖励你是拿不到了，不过......”
“我可以送你一副银手镯，包吃包住的那种。”
文悠悠吓得魂飞魄散。
她爬起来就要跑。
“我......我不生了！我打掉！我现在就去打掉！”
“这孩子不是顾城的！我是被骗了！我也是受害者！”
她语无伦次，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却被赵伯拦住了去路。
“别急着走啊。”
我微笑着，“刚才不是还说，爱情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吗？”
“现在怎么不谈爱情了？”
“顾城虽然不能生，但他还是爱你的啊。”
“你看，他刚才为了你，都要杀了我呢。”
我指了指地上像死狗一样的顾城。
文悠悠看了一眼顾城，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谁要爱这个废物太监！”
“没钱又没种！老娘瞎了眼才看上他！”
这一刀，补得真狠。
顾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是被气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情场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结果发现，自己只是个被所有人玩弄的笑话。
老婆把他当种猪（还是被阉了的）。
情人把他当提款机。
就连他引以为傲的男性尊严，也早在五年前就被切断了。
他趴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林兰......你好狠......”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
“逼死你？”
“不，顾城，游戏才刚刚开始。”
“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
“那就让文悠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我出钱，养着。”
“就当是......给你领养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