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总监。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开。
整个空间瞬间死寂。
王经理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
赵美心三人脸上的得意和恶毒，也凝固成了滑稽的表情。
他们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李总......”王经理的舌头打了结，“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她叫周然，不是总监啊，就是一个项目发起负责人而已......”
李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认错人？”
“王经理，我看是你老糊涂了吧！”
“周然总监是我们总部特派下来，负责考察你们分公司项目运营情况的。”
“这个S级项目，从立项到执行，全权由周总监负责。”
李总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王经理和赵美心等人的心上。
他们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死灰。
赵美心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总监？
特派的？
考察我们？
这怎么可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恐。
我缓缓地，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和昨天在茶水间，一模一样的微笑。
赵美心的瞳孔骤然紧缩，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林瑶和张强更是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们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我能轻易把他们拉进S级项目。
为什么我每天只是开会、签字、统筹全局。
为什么我面对他们的刁难和驱赶，始终那么平静。
因为这一切，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拙劣又可笑的表演。
他们才是被考察的小丑。
“周......周总监......”赵美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们......我们跟你开玩笑的......”
“对对对，开玩笑的！”林瑶也赶紧附和，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周姐......不，周总监，我们就是想在验收会前，跟您活跃一下气氛......”
张强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
“开玩笑？”我收起笑容，淡淡地看着他们。
“把我踢出项目组，是开玩笑？”
“逼我签离职申请，是开玩笑？”
“说我偷窃数据，私生活混乱，也是开玩笑？”
“为了五万块报废品的钱，想让我背上破坏公司财物的罪名，都是开玩笑？”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的脸色更白一分。
周围公司高层和甲方代表的眼神，已经从看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
王经理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猛地转身，指着赵美心三人怒吼：“都是你们三个！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居然敢污蔑总部来的总监！你们想死吗！”
他试图把自己摘干净。
“王经理。”我冷冷地打断他。
“昨天，他们诬陷我，要报警抓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是还要保安把我拖出去，别脏了你的地盘吗？”
王经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李总的目光森然地落在他身上。
“王经理，你的事，我们待会再算。”
然后，他看向赵美心三人。
“还有你们。”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们说，周总监偷窃了核心数据？”
“而且，你们还把存有数据的硬盘给砸了？”
赵美心三人浑身一颤，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