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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刚发出去,她的朋友圈下面就多了几十个点赞。
更有心急的更是直接私聊她,“你是认真的?”
“当然。”
“那好,七天后,不见不散,我的落跑新娘。”
看着这条信息,薛挽宁勾了勾红唇,一扫心中所有的郁气。
靳怀川,希望七天后,你能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回家后,薛挽宁换上了机车服,直接开车去了赛车场。
冷冽的寒风,赛车的轰鸣声,肾上腺素的迅速飙升,这一切,都让薛挽宁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直到冲过终点,薛挽宁才才踩下刹车,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正式宣告。
那个肆意张扬的薛挽宁,又重新归来了。
“宁姐,真的是你啊。你不是为了做靳太太,不来玩这些了吗?”
薛挽宁摘下头盔,随手拨弄了下在风中肆意飘扬的长发,勾了勾饱满的红唇。
“什么靳太太,哪有和你们在一起开心?我不干了,最近有什么新乐子?”
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推出一个人。
“今天晚上,有场死亡跑道的比赛,据说赢家能得到价值上百万的真爱项链。”
薛挽宁现在一听到真爱两个字,就想笑。但她还是将手中的头盔扔给了为首的男人,吩咐道。
“帮我报名。”
海城郊外有一个废弃的盘山路,每年在这里飙车的死亡率都会达到90%,因此也被成为死亡跑道。
薛挽宁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自从认识了靳怀川以后,倒是一次都没过来。
正当薛挽宁坐进赛车里,准备开始比赛时,薛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个逆女!今天是你妹妹江心月回国的日子,就连靳怀川都来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跑哪里去了!赶紧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向来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的靳怀川,此刻却打着她的名头,跑去给江心月撑场面。
薛挽宁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不可像你,有上赶着给别人当爹的癖好。江心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叫她妹妹?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不等薛父怒骂,薛挽宁就利落地摁下了挂断键。
望着眼前犹如张开大口猛兽的盘山公路,薛挽宁勾唇一笑,在一片轰鸣声中,猛的踩下了油门。
“哇!宁姐,你简直太厉害了!”
“是啊,宁姐,刚刚最后一个弯道,你的漂移太完美了。”
......
薛挽宁慵懒的靠在车身,随意把玩着刚刚的战利品。刚想开口,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
“姐姐。”
薛挽宁微微抬头,就看见一袭白裙的江心月朝这里走来,身上披着的外套眼熟的要命。
果不其然,下一秒,靳怀川的身影,就渐渐从江心月的身后走出。
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江心月身后,眼底浅浅的温柔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了薛挽宁的眼睛。
“姐姐,爸爸让我来接你回家。”
江心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朝着薛挽宁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只有薛挽宁知道,这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恶意。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别叫的这么亲密。”
江心月还想说什么,视线就被薛挽宁手中的项链吸引了。
“想要?”
对上江心月的期待的眼神,薛挽宁嗤笑一声,将一旁的头盔扔给她,扭头示意。
“简单,赢了我,我就给你。”
“我......”
江心月抱着那个头盔,脸色苍白,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她怀里拿起头盔。
靳怀川边走边解开袖口,颀长的身子走到薛挽宁面前,将她彻底笼罩。
“我来替她比。”
“好啊。”
薛挽宁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对上靳怀川平静的眼眸,讥讽一笑,“那我就祝靳总一会能够得偿所愿了。”
随着枪声响起,两辆车瞬间如离弦之箭地冲了出去。
最后一个死亡弯道,薛挽宁的嘴角刚浮现出胜利的笑容,车身就传来了猛烈撞击,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砰!”
巨大的惯性下,薛挽宁的车子狠狠撞上了山体,右手瞬间传来清脆的骨裂声。
薛挽宁咬牙,走到靳怀川面前,声音发抖。
“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我计算过,那个角度只会让你的车子暂时失去动力,但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靳怀川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就好像她薛挽宁的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用来讨好他心上人的一个工具。
薛挽宁的心脏像是被利刃狠狠刺穿,痛的她浑身颤抖起来。
“姐姐,怎么办,你好像又输了呢?”
看着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的靳怀川,江心月扬了扬手中璀璨的项链,眼里的恶意简直要溢出来。
“一个不值钱的赝品,也只有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把它当成个宝。”
听到薛挽宁的讥讽,江心月面色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露出笑容。
“没关系,只要姐姐喜欢,就算是赝品,我也要抢过来。”
“姐姐,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怎么把所有你在意的东西,全部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