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四美被安排到后院下榻。
刘永却被安置在外面的别院,干净僻静,但是没一个人伺候。
周仓忠心耿耿,见没人伺候刘永,便主动守在门口,手捉大刀,瞪着院里的漆黑,像一尊门神。
到了后半夜,见里面还亮着灯,周仓就忍不住进去问了一声。
“主公,睡不着?”
“心中燥热,睡不着。”
“那主公为何事燥热?末将能否为主公分忧?”
“去去,没你的事!”
刘永不耐烦的挥挥手,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代劳?
烦躁之余,提笔在纸上乱写一阵。
周仓见他果真烦躁,便想琢磨一番,盯着桌上那些字看了一阵后,浓眉大眼下露出一抹疑惑。
“貌比西施,浪过金莲,探春闺……妈然一笑?主公,何为妈然一笑?浪过金莲何解?”
刘永猛的一个哆嗦。
“周仓,不错啊,你还识字?”
周仓脸上多了一抹傲娇:“不瞒主公,末将幼时曾是富户的伴读!”
好家伙,幸亏没多写,不然老底子今天都被这家伙看了去。
看来,以后做坏事得背着点周仓,免得被他笑话。
“行了,夜已深,快去歇息!本侯的事,以后少打听。”
“噢……”
周仓应了一声,有些失望,还想表现一番的,没想到主公知道自己识字后是这么个反应。
“主公,快三更天了,您也早些歇息。”
刘永应了一声,等周仓出去后,突然感觉脑子里灵光一闪。
三更?
张氏在自己手背上敲了三下,又在桌上划了三道杠。
难道??
心中猛一阵激动,刘永整理了一下发型,推门轻轻出去。
“主公!这么晚您要上哪?”
周仓冷不丁从拐角里出来,吓了刘永一跳。
“不是叫你去睡?为何还在这里?”
“主公,末将想着去后面解手再睡。”
“快滚!”
整理了一下心情,刘永慢吞吞的踱步出了小院。
“刘郎……”
前面大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悠长低沉的呼唤,像女鬼叫魂一样,搞的刘永起了一身鸡皮。
“张氏?”
“正是奴家……”
张氏突然轻笑一声。
“刘郎果然聪明,知道奴家约你在三更。”
刘永的心突然咕咚咕咚狂跳起来,猛的咽了几口口水。
“夫人深夜约本侯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刘郎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你我初见,刘郎恨不能把奴家吞下,为何此刻反倒拘谨?莫非,刘郎怕了?”
“我怕?本侯连董卓都不怕,还怕你个妇人不成?”
刘永狞笑一声,几步走过去,也隐在槐树下的黑影中,把张氏头发往后一捋,啵唧一下就把嘴怼了上去。
“郎君……”
张氏呼唤了一声。
“府上人多,此处不宜野合……请抱奴家至别院。”
原来,这就是张氏安排自己住别院的原因。
刘永把她抱起,见她已经浑身香软,妩媚动人,顿时心下狂喜!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半路上还有这等齐天洪福!
刘永呼吸粗重,把人直接抱了回去。
然而周仓却见他回去后,又从房后鬼头鬼脑的走了出来。
听着里面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周仓一阵错愕。
“主公不但力大无穷武艺超群,连御女的本事都高人一等……不,是十等!”
“张氏与主公只不过初次相识,竟已为将军折服,不顾名节深夜幽会主公!”
“这等本事,真叫人佩服!他日我若得主公传授一二,或许也有这等福缘!主公,不愧为我周仓的主公!”
“嗯,话说回来,这等好事若被甄家之人撞破,主公面皮上不好看!就由我周仓来为主公把好大门,今日谁也别想来坏事!”
……
五更将尽,屋里鼓声渐歇。
然而左等右等,周仓始终不见张氏出来。
眼看天要亮,心中急的要命。
再不走,恐怕要东窗事发!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
“主公,主公!天快亮了!”
刘永正人困马乏,感觉脑浆子都被张氏抽干了,冷不丁听见周仓的声音,顿时清醒了一些。
天一亮,这事不好向外人交代啊。
马上就是一郡之守了,传出去不妥,主要是怕影响以后收服冀州人才。
但转头一看,见张氏已然昏死过去,叫了几声全然没有反应,顿时面色一苦。
“周仓,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就说……就说本侯偶感风寒,今日不见任何人。”
“主公放心,末将明白!”
这个时候,刘永倒是有些庆幸这家伙昨夜没走了。
“夫人?夫人??既如此,不如……”
“侯爷不可!奴家醒了!”
张氏恰到好处的醒来,面带痛楚,却迅速穿戴起来。
看外面天才蒙蒙亮,张氏走到门口,又回眸一笑。
“今夜得与刘郎风流快活,足慰平生!”
说完扶着墙忍痛出去。
周仓目送张氏离开,突然若有所思:“妈然一笑?原来说的是她!张氏大主公怕得有十岁,妈然……不愧是主公,用词果然精巧!”
片刻之后,刘永也走了出来。
“主公,一夜不见,末将看您有些步履轻浮。”
“哪壶不开提哪壶!去瞧瞧你那三百部众,待我与张氏话别,稍后就要启程!”
张氏回房后,照着铜镜看了一阵,想起夜里那一番酣战,俏脸又泛起红晕。
“娘,郡守大人传话来,说他即将启程。”
外面进来两个少女,十四五的年纪,与张氏有九分相似。
“这么快?”
张氏浑身一震,心中怅然若失。
“娘,你怎么了?莫非,你不想郡守大人离开?”
“嗯……嗯?没有的事,姜儿不可胡说!走,你二人,陪娘一起送郡守大人。”
……
出城二十里,部众跟在后面,保着四美所乘马车。
刘永走在最前面,张氏和两个千金跟在身边。
周仓牵着马,横在四美和张氏之间,很懂事的为刘永与张氏创造了独处交流的空间。
“夫人,你我就在此作别可好?”
刘永转过身看着张氏,心里有些不舍。
张氏看着刘永,眼神妩媚,几尽拉丝。
“侯爷,此一别恐怕再难相见。奴家尚有二子在家,不可离去。此为奴家二女,长女甄姜,二女甄脱,侯爷若不嫌弃,请留她二人在侧,聊以排忧解闷。”
刘永转头一看,见二人与张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青涩冷冽,少了张氏的烟火气,心中难免暗自叹气。
我本曹贼,真不好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