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虎牢关,刘永的危机感顿时少了九成九。
以自己的身手,一旦没了天险,只要不蠢到孤身一人单挑千军万马,基本没什么性命之忧。
从这里去冀州,也就两个选择。
一个是东去兖州,再北上渡河进入冀州。
一个是北上进入河内,再走朝歌等地沿着东北方向进入冀州。
河内一带有白波军、黑山贼出没,但如果走兖州的话,中牟县有个神经病陈宫。
左思右想,刘永觉得还是走河内稳妥一点。
白波军什么虽然人多,但都不成气候,以自己的身手,随便几箭放倒几个,剩下的基本不用打就吓跑了。
可陈宫不一样,这家伙诡计多端,而且他有事也不会正面来,最喜欢背后捅一刀。
比如阿瞒大兄弟带兵去打陶谦,他就偷偷说服张邈反了。
比如袁术策反郝萌时,陈宫又是郝萌的同谋。
这人不但狡诈,还反复无常,和个神经病一样。
神经病疯起来都敢自己捅自己一刀,刘永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到了敖仓地界,眼看天色已晚,正好前面有条河拦住了去路,刘永便勒马停下。
“将军,这是什么地界?”
何太后掀起窗帘,看着还在荒郊野外,不禁秀眉一蹙。
“快到敖仓了,太……太累了,今晚就在此休息。明日一早,我们渡河先去河内。”
一听不走了,里面四人急忙都下了车来,都活动了一下身子,揉了揉腿脚。
“将军,要去冀州,还需几日?哀家这身子,只怕受不住如此颠簸。”
何太后走上来小声问,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可怜,看的刘永又有些口干舌燥。
“若只我一人数日即到,不过,带上你等四人,恐怕尚需十日,乃至更长!”
“十日!”
何后瞠目结舌,活了这么大,除了十几年前从老家进宫那一次,还没走这么远的路。
“将军,哀家实在熬不住,可有办法缓解疲乏?哀家腿脚酸痛难忍,只怕再这么熬下去要一病不起。”
“嗯?腿脚酸痛?这简单,容末将为太后捏脚揉腿!”
何后顿时红了脸,慌忙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哀家不是这意思。唐姬还在后面看着,将军切莫戏弄哀家。”
“她除了看着还能怎样?太后请来这边坐,末将今日定要给你舒缓一番。”
见刘永双目赤红,像一头禽兽,何后心中一颤,仿佛被夺舍了神智,下意识的真跟着刘永到了河边,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唐姬在后面看的心里一紧,急忙拉了身边俩人一把:“他,他想怎样?快,来人制止他!”
卞氏羞愤的盯着刘永的一举一动,却想起了自己在那双魔爪之下如何被戏弄,哪敢过去制止?
过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蔡文姬攥着裙裾,咬住香唇,紧张的盯着刘永双手。
直到看见刘永蹲下,褪去了何后的鞋袜,还捧起那双玉莲揉捏起来,顿时泪崩!
爹,女儿所托非人,刘将军他原来是个好色之徒啊!
何后此时终于清醒过来,然而一切都晚了,自己的腿脚都被刘永攥着,想跑都跑不了。
回头窘迫的看了唐姬一眼,何后瞬间脸红到耳根,慌忙低下了头。
“将军不可,将军快停下,唐姬在看……将军如此,哀家今后如何见人?哀家,还不如一死!”
刘永闻言抬头笑了。
“太后,既已离开洛阳,今后你便不再是大汉的太后!”
“于董卓来说,你活着是心腹大患。于天下诸侯来说,你从前陷害宋皇后,残害后宫妃嫔,又听信十常侍,致大将军何进殒命,你就是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
“见人?太后除了末将,还敢见谁?”
听他这么一说,何后面色发白,倒也不说什么死不死了。
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最清楚。
后宫那些破事,何太后也知道理亏见不得人。
至于十常侍,当时觉着十常侍是自己的依靠,如今跳脱出来成了个局外人,以今时之角度回看,自己真是糊涂至极。
若与何进一心,共诛十常侍,那首先何进不会死,其次何进也不会召董卓入司隶。
何进如果不死,即便皇权旁落外戚,可最起码自己和刘辩还能保住名分,保住起码的体面。
更何况,也未必就会大权都落在何进手上。
只要首恶十常侍被杀,其他宦官还能得以活命,以后依旧能靠宦官与外朝大臣周旋。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如今洛阳的乱局,说她居功至伟不过分。
这情况,如果以后招摇过市,必遭人唾骂,甚至被暗杀泄愤。
想到这里,何后心里一阵哀鸣!
难道哀家以后只能隐姓埋名,承欢于这无礼之徒的身下?
“哦……”
脚底涌泉穴冷不丁被刘永捏了一下,何后不禁发出愉快的呼声,顾不得再想其他。
如此数次,浑身疲乏竟然得到极大的缓解。
“将军,哀家果真精神不少,这是何故?”
刘永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脚底穴位最多,方才按在涌泉穴上,此穴最解疲乏。不过,末将还知一穴……”
何后见他双眼陡然炽热,惊的赶紧伸手一把捂上他的嘴:“将军别说,别说啊!”
后面的蔡文姬再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把怀里的书重重的扔在地上。
咚!
声音传来,刘永眼神瞬间清澈了一些。
回头看去,却见蔡文姬瞪了自己一眼,背过身去,还往地上跺了一脚。
显然,这是生气了。
糟糕啊,何太后太迷人,让我一时忘了文姬妹妹在看着!
“太后,需要末将为你穿鞋么?”
何太后慌忙摇头,赶紧从石头上下来,自己穿戴了起来。
刘永恋恋不舍的又捏了柔夷一把,赶紧走到了蔡文姬身边。
“文姬,你怎么了?”
蔡文姬用力甩了甩肩膀,把刘永的手挣脱。
“啊,原来文姬妹妹生气了!”
“奴家不是你文姬妹妹,奴家没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哥哥!”
“哎,话不能这么说。文姬,想必你也看得出来,她身份非同一般,你我得罪不起。我为她揉捏腿脚,只因为她身份地位所迫,实非我自愿!你好好想想,我堂堂九尺男儿,岂会无缘无故屈膝侍奉于她?”
蔡文姬回头看了一眼何太后,有些诧异,但随即又气恼起来。
“我不信,分明是你自愿!你若不肯,自行离去就是,何必如此?”
“你不懂,我走容易,可不管她,你父亲会有危险!文姬,我为你,为你父亲忍辱负重,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