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的便服,身姿挺拔,夜色下,那张俊朗的脸显得格外深邃。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柳如烟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柔弱道:“太子殿下深夜到访,臣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 赵珩快步走到床边,按住了她的身子,“你身子不好,躺着就好。”
他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苍白的脸上,和那瘦弱的身子上,心中的怜惜更甚。他想起白天柳如烟说自己活不了多久的话,心里竟生出一丝恐慌——他不想让这个脆弱的小美人,就这么消失。
“本殿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赵珩的声音低沉温柔,“白天看你咳得那么厉害,现在好些了吗?”
柳如烟抬起头,看着他俊朗的脸,眼眶微微泛红:“谢太子殿下挂心,臣女好多了。”
她说着,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伸出手,想要去拿床边的水杯。可她的手还没碰到水杯,就因为身子虚弱,晃了晃。
赵珩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柳如烟没有挣脱。她的手冰凉细腻,柔弱无骨,握在手里,像握着一团云。赵珩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看着柳如烟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双眼睛里,没有柳清鸢的端庄大气,只有浓浓的依赖和羞涩,像一只温顺的小兽,惹人怜爱。
柳如烟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他目光里的变化,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越发羞涩。她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太子殿下……”
赵珩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喉咙发干,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道:“如烟妹妹,你……”
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告诉她,他会护着她,想告诉她,他对她动了心。可这些话,对着一个庶妹说出来,实在是不合规矩。
柳如烟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带着一丝怯怯的期盼:“太子殿下,臣女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赵珩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臣女院子里的梅花开了,臣女想请太子殿下赏梅。” 柳如烟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臣女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可是……臣女怕是没多少机会能看到梅花了。”
她说着,眼眶又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赵珩看着她落泪的模样,心都揪紧了。他哪里还能拒绝,连忙点头:“好,本殿陪你去。”
柳如烟破涕为笑,笑容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莲。
春桃早已识趣地退了下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院门。
院子里,几株红梅开得正艳,在夜色下,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柳如烟扶着赵珩的手臂,慢慢地走到梅花树下。寒风拂过,吹落了几片红梅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和肩头。
赵珩看着她站在梅花树下的身影,苍白的脸,血红的梅,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这幅画卷,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幅画都要动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脸颊,冰凉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头一颤。
柳如烟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柳如烟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猎物即将到手的兴奋。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带着一丝诱人的沙哑:“太子殿下,您知道吗?臣女第一次见到您,就……就喜欢上您了。”
赵珩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她。
柳如烟的脸颊泛红,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羞涩和爱意,还有一丝不安:“臣女知道,臣女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殿下,更不该对太子殿下心生妄念。可是……臣女控制不住自己。
她说着,泪水又涌了上来:“太子殿下,您就当臣女胡说八道,不要放在心上。”
赵珩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听着她大胆又羞涩的告白,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直冲头顶。他活了二十多年,身边的女子,包括柳清鸢,都对他恭敬有礼,从未有人敢这样直白地向他表达爱意。更何况,说出这番话的,还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弱不禁风的女子。
他对柳清鸢的情意,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习惯;而对柳如烟的心动,是瞬间迸发的火花。这火花,烧得他理智尽失。
他猛地伸手,将柳如烟拥入怀中。“如烟,”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本殿……本殿也喜欢你。”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尤其是赵珩这样的男人,坐拥天下,身边却只有一个端庄得体的太子妃,早就腻了。她这朵带刺的白莲花,刚好能勾起他的新鲜感和征服欲。
柳如烟没有推开他,反而主动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透着浓浓的诱惑:“太子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喜欢臣女吗?”
“是真的。” 赵珩低头,看着怀中人绝美的侧脸,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
柳如烟的唇冰凉柔软,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赵珩的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越来越热烈。柳如烟没有反抗,反而主动地回应着他。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带着一丝勾人的痒意。
赵珩被她撩拨得浑身发热,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内。
夜色深沉,红梅映雪。屋内,红烛摇曳,暧昧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柳如烟躺在床榻上,看着赵珩俯身压下来的俊朗脸庞,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狠厉。柳清鸢,你的太子殿下,从今天起,是我的了。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她要的,不仅仅是太子的宠爱,更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夜缠绵,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赵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柳如烟的小院。临走前,他紧紧地握着柳如烟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和眷恋:“如烟,等本殿找个机会,就接你入东宫。”
柳如烟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柔柔弱弱:“臣女不急,殿下不必为难。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臣女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更是让赵珩的心里对她充满了怜惜和愧疚。他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女子太多。
他哪里知道,这个看似柔弱善良的女子,心里藏着怎样的野心和算计。
赵珩走后,柳如烟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温柔和羞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狠厉和对权力的渴望。
她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春桃。” 她轻声喊道。
春桃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柳如烟身上的痕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姑娘,您……您和太子殿下……”
“慌什么?” 柳如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传出去半句,你知道后果。”
春桃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柳如烟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春桃连忙磕头谢恩:“谢姑娘!奴婢一定忠心耿耿!”
柳如烟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眼神变得深邃。
她和赵珩的私会,必须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无媒苟合又如何?只要她怀上龙种,就能母凭子贵,光明正大地进入东宫。
她和赵珩的私会,必须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无媒苟合又如何?只要她怀上龙种,就能母凭子贵,光明正大地进入东宫。
而进入东宫,就是她权力之路的真正开始。
柳清鸢,等着我。我会亲手把你从太子妃的宝座上拉下来,让你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