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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的面庞瞬间苍白。
他紧盯着平板，清晰地看见视频内，
对面失控货车副驾的车窗里，沈夫人和温晴的脸一闪而过。
以及酒店房间里，温晴指挥着几个人将我摁倒在床，
狞笑着将红烛滚烫的腊液一滴滴砸在我身上。
沈叙死死盯着屏幕，将那些视频看了一次又一次。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高大的身躯几乎要栽倒。
很久很久。
他才敢鼓起勇气询问。
“宁宁，”
“经历这些时，你疼吗......”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虽从未直接伤害过我，但作为杀手帮凶的沈叙，
此刻竟虚伪的询问我的感受。
也没见他从前有多在意啊。
我平静地开口。
“我说的话，你不是从来都不信么？”
“现在来问这些，你不觉得很恶心么？”
听见这话，他愣了一瞬，将脊背埋入尘埃里。
很久很久，我看见他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是这样的，宁宁。”
“我没想过伤害你。”
可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面无表情看着此刻痛不欲生的沈叙，
朝他抵上一份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沈叙。”
“爷爷走了，我们之间最后那点可怜的情谊，也该斩断了。”
其实在婚前他选择保护温晴的那晚，我就该选择取消婚约。
但看着爷爷苍老的面容，我不舍得让他担心。
可这份不舍，到头来，竟成了刺向我自己的尖刃。
沈叙垂着头，不接那份文件。
颤抖着伸手，想再触碰我。
我回身，刻意避开了他的双手。
指向祠堂外侧。
“现在，请你离开。爷爷喜欢清静，他不想看见你。”
他浑身一僵，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却直接拔高了音量。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