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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脸上火辣，心里却一片死寂。
妈妈猛地回过神，慌忙捧住我的脸。
她指尖冰凉，声音发颤。
“瑶瑶，对不起，妈妈只是急疯了，对不起......”
我努力冲着妈妈扯了扯嘴角。
“妈妈，我不怪你。”
“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姐姐吧。”
妈妈的眼神闪躲。
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瑶瑶，你先回家，好吗？”
“姐姐她现在情绪太差，见了你恐怕更......”
剩下的话没说完。
但每一个字都像细针，缓慢地扎进我心中。
我垂下眼：“好。”
晚上，爸爸回家了。
我立刻望向他。
“姐姐怎么样？”
他疲惫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人没事，不用担心，你身子也不好，也要早点休息。”
我声音发紧，几乎在祈求。
“爸爸，我明天可以跟你一块去医院吗，我想去看看姐姐。”
“她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的，我就远远的看她一眼。”
爸爸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好。”
第二天，我跟着爸爸来到病房外。
门虚掩着，姐姐靠着床头，正低头看手机。
我轻轻推开门，刚想喊她。
她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眼底赤红的血丝，还有憎恨。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手机被她狠狠砸过来。
我躲闪不及，额角被砸中。
温热的液体立刻顺着我的脸往下掉。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手机。
手机落在我脚边，屏幕还亮着，入眼是热搜。
评论区全部都是为我说话的声音。
【听说妹妹天赋比姐姐要高，要是她没害妹妹出事，现在被称为天才的就是妹妹了。】
【还天才少女呢，要我说啊，这就是个凶手！】
【妹妹的眼神也很渴望去跳舞吧，不知道她后悔了没有。】
......
我咬住舌尖。
铁锈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我还想说话，妈妈走过来。
“瑶瑶，你先出去好不好，让你姐姐静静。”
我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还有妈妈眼里的焦灼。
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
里面传来姐姐的呜咽声。
“我为什么要让她来看我的演出，就因为她，我的努力被白费了。”
“去国外的机会被取消了，他们说我形象受损，名额给了别人。”
姐姐哭声越来越大。
妈妈崩溃的哭道。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们姐妹俩，把你们都害了。”
爸爸始终没有出声。
整个走廊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姐姐压抑不住的痛哭。
我蜷缩在门外，紧紧抱住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
眼泪滚落到嘴里，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