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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摔在马路上,鲜血迅速从身下蔓延开来。
顾言洲疯了一样冲过来,跪倒在我的血泊中。
“清霜!清霜!你别死!我求你别死!”
他颤抖着手,想抱我,却又不敢碰,生怕让我碎得更彻底。
“医生!救护车!”
他撕心裂肺地吼着,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躺在地上,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意识在迅速流失。
可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没有完成指令。
我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再去寻死。
“我......要去......死......”
这几个字狠狠扎进顾言洲的心里。
他抱住我。
“不!我不让你死!我命令你活着!你给我好好活着!”
新的指令覆盖了旧的。
我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我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还有严重的脑震荡。
顾言洲守在床边,双眼通红,胡子拉碴,憔悴得像变了个人。
见我睁眼,他立刻扑了过来。
“清霜,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他被我空洞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但还是强撑着说:
“沫沫,之前是我混蛋,是我不对,你别再吓我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话还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顾言洲先生吗?关于昨晚在网络上引起巨大舆论的‘当街遛人’视频,以及后续的恶性撞车事件,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顾言洲的脸白了。
他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陆斐和许茵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添了新的麻烦。
他正想辩解,一名警察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个黑色的项圈,在急救时被医生取下,此刻正放在床头的证物袋里。
“这个项圈是怎么回事?”
警察的语气变得严厉。
顾言洲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主治医生拿着一份CT报告,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警察,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对顾言洲说:
“顾先生,情况很紧急!我们在给您太太做脑部扫描时,发现了一个极其异常的东西!”
医生将CT片举到灯光下,指着上面一个微小的、发出金属光泽的白点。
“在你太太的大脑里,我们发现了一个非生物的植入物,看样子像某种芯片。而且,在她的后脑位置,有一道非常新的、疑似手术留下的疤痕!”
“请问,你太太最近是不是做过什么头部手术?”
顾言洲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芯片......手术疤痕......贤妻特训营......校长那句“保证唯命是从”的话......
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一个恐怖的真相浮现在眼前。
他不是在驯服我。
他是在纵容、甚至是亲手把我送去被残忍地进行了人体改造!
旁边的警察听到了医生的话,脸色骤变,立刻对同事使了个眼色。
他盯着面如死灰的顾言洲,语气冰冷地问:
“顾先生,你刚才提到的那个‘贤妻特训营’......具体在什么位置?”
“看来,这起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