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萌萌当天晚上就被萧骋怀接进了宫。
拓跋萌萌让王贵去接人时,拓跋钧还不肯放人。
一直到小萌萌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想皇帝舅舅了,拓跋钧这才放人。
放人的时候,老祖父喋喋不休的嘱咐了半天才让她跟着王贵上了马车。
小萌萌挥着手和祖父,拓跋钧一个七尺男儿与孙女分开,眼眶都红了。
“祖父,趁着萌萌不在,你一定要好好待-带着爹爹操练!你可不知道,那天萌萌在爹爹和柳姨娘的床下,床床就摇了三下!要是您不带他锻炼,拓跋家又要断子绝孙了。”拓跋萌萌在马车里大声朝自己祖父喊着。
门口的管家,拓跋钧的副将,王贵以及来接萌萌进宫的侍卫都听到了这些话。
小丫头是一点不见外,什么都敢往外说。
站在门口的拓跋钧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这下,只怕所有人都知道拓跋衡不举的事了。
宗族那些老东西挑来挑去,就挑了这么个废物。
拓跋钧负手站了会儿,朝副将命令道:“去把拓跋衡叫过来。”
这边的拓跋衡还在养伤,浑然不觉自己不举的事已经被人闹的人尽皆知。
他是真的被折腾的浑身是伤,每天都在诅咒拓跋萌萌。
这会儿,突然有副将来请拓跋衡,虎躯一震,惊恐的问道:“他……父亲找我做什么?我已经伤成这样了。就算要罚我,也该等我伤好了。”
然而,没等拓跋衡的话说完,他已经直接被副将扛起来了。
拓跋衡既觉羞辱,又觉愤怒的挣扎着:“放本侯下来。”
副将把人抬到拓跋钧面前后,拓跋衡不敢吱声了,立马乖的和猫儿一样的给拓跋钧行礼:“父亲!”
拓跋钧淡淡看了他一眼:“父亲,您找我。”
拓跋钧朝拓跋衡看了一眼,问道:“外头都说你不举,是你身体有问题?”
拓跋衡听到这话,面色顿时涨红了,激动道:“父亲,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儿子已经生下两个孩子了,怎么会不举!”
拓跋钧朝拓跋衡上下打量了一眼,面色一沉:“宗族把你过继到我名下就是为了让你传宗接代的。如果你不举,我会禀报宗族,重新找人过继。”
随即,他一挥手:“让军医过来给衡儿把脉!”
于是,副将带着两个军医进来。
拓跋衡满脸的羞辱,他急声的争辩:“父亲,您到底听谁说我不举的。难道又是拓跋萌萌。那个孽障,她……”
不等拓跋衡的话说完,拓跋钧已经冷声打断:“萌萌才五岁,她懂什么!你自己不举,你还怪到一个孩子身上了。混账东西!”
拓跋钧哪里听得拓跋衡骂他的萌萌。
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他当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的骂他的宝贝萌萌。
“父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不举这事关乎儿子尊严,儿子必须弄清楚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拓跋衡咬牙道。
拓跋钧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两个军医:“你举不举找军医看看不就知道了。到时你再给拓跋家多生几个,谣言不攻自破。只有恼羞成怒的人才会惩罚传谣之人。你这恼羞成怒状反倒是让人看笑话。”
拓跋衡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忿,咬牙道:“父亲,不是你被传不举,您自然轻描淡写!”
拓跋钧冷笑:“我都被宗族过继了!我还没被传!我难道也要和你一样把传谣之人都杀了。”
就在此时,军医给拓跋衡诊脉。
没多久,两人抱拳禀报:“老侯爷,小侯爷这三年肯定是用了过多的虎狼之药,表面上看着还行,实际身子亏空太厉害,底子实在是太虚了。小侯爷的确有肾虚不举之症。”
这话一出,拓跋衡面色更是难看了,极力的狡辩:“我……本侯行的很!”
两个军医幽幽开口道:“侯爷如今是不是吃一份虎狼之药已经不行了。行房之前需要两副药。就算用了两副药,您也力不从心了。”
拓跋衡此时直接就是被人把脸面按在地上踩。
更主要的这个主厅里,不仅有拓跋钧的副将,还有不少侯府的下人。
拓跋钧根本不给拓跋衡说话的机会,直接冷声问道:“军医,可有办法!”
军医点头:“需锻炼,节欲,清心寡欲……另外,我再给侯爷开药调理。”
拓跋钧一听点头:“拓跋衡,你可别忘记宗族把你过继给本侯的目的。如果你不能传宗接代了,那本侯会让宗族重新过继。如今军医说你还能挽救。明日,你就去军营操练,什么时候不再不举,就什么时候回来!”
拓跋衡想要争辩,可对上拓跋钧冰冷的面容,他不敢说一个字。
他本是旁支的,借着萧依然才过继到了拓跋钧名下,若他不举的名声传出去。那他名声和爵位都保不住。
他敢怒不敢言,直接被拖走了。
他不知道,驸马因为不举被老侯爷扔进军营的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
马车上,王贵一脸八卦的看着拓跋萌萌:“小郡主,驸马真的不举吗?”
拓跋萌萌仰头看着王贵,又装的一脸懵懂:“好像,可能,应该是吧!萌萌不懂呢!就是上回我钻在爹爹床下,然后……这个……那个……”
小萌萌详细把自己那天躲在床下时的情景说了。
王贵一脸的嫌弃:“咦,亏得长公主这么喜欢他,驸马身体这么虚的吗?”
王贵在心里默默想着:连他们一个阉人都不如。
于是,拓跋衡又不知道,他不举的事儿不仅在京城传开了,在皇宫也传开了。
拓跋萌萌进宫之后又见着自己的皇帝舅舅了。
萧骋怀见到拓跋萌萌就把人抱自己大腿上。
小丫头乖巧的很:“皇帝舅舅,您是想萌萌了吗?”
萧骋怀点着小萌萌的鼻子说:“三日后,朕要去祭祖,顺便让你做朕的公主。朕带你一块去拜祭祖宗。”
小萌萌一听这话,立刻点头。
她之前还觉得萧家一家恋爱脑,肯定是祖宅出问题了。
她还想着要用什么机会去看看,这不就机会来了。
就以她做了五千年凶兽的经验,她觉得姓萧的都不正常,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萌萌,舅舅问你个事?”萧骋怀突然打断了小萌萌的思绪。
小萌萌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萧骋怀。
“你日日与你母亲在一起,你有没有发现你母亲有哪里不对!朕从五年前开始就觉得你母亲哪里不对!”
拓跋萌萌听到这话,立刻问道:“舅舅,我母亲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