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重重摔上。
沈枝桃被吓得一哆嗦,小脸皱起。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她事事顺着他说,他到底哪里不满意?
她低低骂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在脑中召唤系统,想问清楚爸妈现在的地址和身份。
可惜无人应答。
阴晴不定的狗系统!
她无能狂怒,叹口气,折回谢妄留的客房,锁门上床。
虽说天色还早,但昨夜被折腾得不轻,加上今天又奔波来奔波去,沈枝桃洗了澡就犯困,干脆将其他事情抛之脑后,摔进被子里沉沉入睡。
-
谢妄烦躁得很。
他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开窗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沈穗打来电话。
小姑娘声音怯怯地:“是爸妈说想补偿我,才让姐姐搬出去的......姐姐是不是不高兴了?”
谢妄抓了抓头发,声音柔下来:“没有,她把奶茶都喝了。”
沈穗这才雀跃几分:“姐姐不怪我就好,但她应该没房子吧?要不然我让爸妈把云景的平层送给她?”
“不用,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谢妄皱了下眉,按了按太阳穴,“晚点我把西湾这套转到她名下。”
等她想起来还有个男朋友可以依赖,稍稍哀求他一下,他就把房子给她。
“姐姐有哥哥这样的男朋友真好。”
沈穗话锋一转,小声道,“今天宋三爷还说,你和我更像一对呢,爸妈也说你和我更.....”
谢妄打断她:“宋京礼就这样,一天到晚搅浑水,你不用放在心上。”
“......”
沈穗将后半截话咽回去,沉默了下,勉强笑道,“嗯,我知道啦,不过刚刚陈旭哥哥说要给我庆祝庆祝,让我们一起去逐月玩,你来接我好不好?”
谢妄原本想拒绝,又觉烦闷,应道:“行,你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谢妄站起身,刚准备出门,转头看向床铺,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没让阿姨来收拾房间,谁换的床单?
宋京礼有这么好心?
还是说,是沈枝桃换的?
他走到沈枝桃房门外,敲了敲。
半天,里头才传来磨磨蹭蹭的脚步声。
门把手被按开,门内一片昏暗。
沈枝桃的脑袋冒出来,困倦地仰起脸。
她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杏眼迷迷蒙蒙地染着水汽,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乌黑长发此刻乱糟糟披散着,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起,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白皙剔透。
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毫无防备,有种惊人的漂亮。
谢妄那股子烦躁感停滞一瞬。
与此同时,沈枝桃脑中响起机械音。
【攻略值:80】
沈枝桃刹那惊醒,蓦地退回门内将门摔上。
谢妄猝不及防,鼻子险些撞伤,反应过来拍了拍门:“沈枝桃,你疯了吗?”
沈枝桃一骨碌蹿回衣柜前,翻出高领毛衣穿上。
睡得迷迷糊糊,差点忘了脖子上的痕迹。
她收拾好,再次拉开门,一脸温柔乖巧:“怎么了?”
谢妄:“......”
他有时候真的不太搞得懂沈枝桃。
他抿抿唇:“我去逐月了。”
沈枝桃啊一声,眼睛轻眨,措了措辞,贴心道:“好呀,那你少喝一点,早点回来。”
谢妄啧一声:“我大半夜去酒吧,你就说这个?”
沈枝桃满头雾水,而后恍然大悟,乖乖补充:“我在家里等你,待会儿给你煮醒酒汤喝。”
谢妄:“......”
行吧。
他转头就走,没多给沈枝桃一个眼神,摔门出去。
沈枝桃身体一松,拿出手机预约了个醒酒汤的外卖,回到房间准备睡回笼觉。
眼睛还没闭上,两条消息进来。
谢妄:【宋京礼搬到我们家楼上了。】
谢妄:【多煮点醒酒汤,他也要。】
宋京礼......
又是宋京礼。
要是谢妄知道自己和宋京礼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攻略值指不定会掉成负数。
沈枝桃心虚地捏紧手机,刚想拒绝。
但转念想到宋京礼刚成为另一个攻略对象,又不情不愿回了句好。
而后默默打开外卖软件,又下了一单。
-
沈枝桃掐准时间,在十二点半左右起床出门拿外卖。
一晚上起来这么多次,她脚步拖沓,哈欠连天。
拉开公寓门,她一顿,哈欠不上不下,僵住。
门外走廊处,宋京礼斜靠着墙,穿稍显单薄的衬衫,眼眸漆黑,唇角微扬,略显玩世不恭。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拎两个外卖纸袋子,纸袋子上分别贴着发票,被穿堂风刮起。
四目相对,沈枝桃眼瞳发颤,退后一步。
不是,谢妄不是说两三点才会回来吗?
再说,陈旭组的局,怎么可能这么早放人?
宋京礼不紧不慢地解释,语气玩味:“管家说十六楼有外卖,我顺便帮忙拿上来,看样子,是沈小姐点的。”
“......”
沈枝桃试图挽救,快步上前伸手去抢,干笑两声,“谢谢宋三爷,我饿了,想吃东西......”
宋京礼不动声色躲过,将发票扯下来,一字一顿:“陈皮解酒茶,十五块八。”
另一张发票:“陈皮解酒茶,十七块八。”
沈枝桃小声挣扎道:“......其实没那么便宜,我用了券的,原价要38一杯呢。”
宋京礼失笑,唇角微弯。
他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沈枝桃,顿了顿,又问:“那小桃子是打算把十五块八的给我喝,还是十七块八的给我喝?”
沈枝桃:“?”
这霸总是不是没点过外卖?
不知道除了券不一样,其他都一模一样吗?
她攥攥拳,破罐子破摔:“宋三爷,当然喝十七块八的。”
宋京礼很明显地被取悦到,总算将外卖还给她。
顺便好心提醒她:“谢妄慢一步,应该还有五分钟能到。”
五分钟?
沈枝桃本着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念头,来不及多想,跑回公寓跑进厨房,拿出来两个白瓷杯子。
而后拆开外卖袋,将解酒茶倒进去。
宋京礼不知何时又慢悠悠晃进来。
以往见他,他眉眼总是带着冷意。
这会儿却掺着些许吊儿郎当的纨绔气,他微侧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枝桃的动作。
过了会儿,唇角一松,再次提醒:“别弄错,我是十七块八那杯。”
沈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