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又将乌黑的长发稍稍挽起,在脑后松松散散地结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
其余青丝则如瀑布般垂落在一侧肩头,一直流淌到胸前,与粉色的旗袍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最后,苏晚星拿起一把缥缈的团扇,轻轻掩在胸前,镜中的人儿顿时既有少女的娇憨,又透出几分与她年龄不符的、惊心动魄的妩媚。
快到中午时,院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带着一丝匆忙,陈烬推门而入,风尘仆仆,裤脚甚至沾了些许泥点。
他似乎刚从一个不那么“文明”的场合回来,身上隐约带着一股未散的血腥气和田野间的尘土味,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里残留着处理棘手事务后的凌厉与疲倦。
陈烬没在正屋看到苏晚星娇俏的身影并未在意,习惯性地以为她又在那间衣帽间里摆弄她的“宝贝”。
他大步穿过房间,伸手撩开通往衣帽间的珠帘,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中响起。
然而,当他抬起头目光触及衣帽间内的景象时,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苏晚星正慵懒地背靠着最大的那个衣柜门站着,侧着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恰到好处的微笑望着他。
她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如同一幅活色生香的民国美人图,猝不及防地撞入他带着血腥与风尘的眼帘。
剪裁别致的粉色旗袍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裸露的香肩白皙诱人,高开叉的裙摆下,笔直的长腿在晃动间的惊鸿一瞥,比全然的裸露更引人遐思。
盘起又垂落的发丝,更添几分婉约风情。
陈烬就这样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深邃的眼眸中明明灭灭,仿佛有汹涌的暗流在疯狂翻涌。
最初的惊艳过后,是审视,是探究,更有一丝被这极致美景瞬间抚平戾气后的深沉渴望。
苏晚星被他这种沉默而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弄得心中渐渐忐忑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她轻轻咬了咬饱满的下唇,眼神中刻意流露出几分懵懂和疑惑,仿佛不解他为何如此反应。
环在腰间拿着团扇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扇柄上坠着的流苏随之轻轻晃动,带动着她垂在胸前的几缕发丝也微微飘拂,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动人风致。
陈烬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几下,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终于动了,迈开步子一步步缓缓地朝她走去,步伐沉稳却带着猎豹逼近猎物般的危险气息。
在她面前站定时,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俯身,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那双带着怯意与媚意的眼睛。
苏晚星被他看得心慌,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她强自镇定用那把团扇轻轻抵着他靠近的胸膛。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烬……好……好看吗?”
她正想借着扇子的力道微微后仰,或者再说些什么先软化他的情绪,陈烬却突然抬手。
温热略带薄茧的大掌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裸露的、微微颤抖的肩头,那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固定住了她企图后退的动作。
他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暗色,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叹息般的赞美,却又充满了危险的占有欲:“晚星今天……真美。”
就在苏晚星因为他这句难得的、带着缠绵意味的赞美而稍稍放松,唇边刚要漾开一个更深的、带着得逞意味的笑容,甚至微微仰起头,红唇轻启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陈烬猛地低头精准无误地攫取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将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和思绪,都吞噬进了一个带着血腥气、尘土味和强烈占有欲的、不容置疑的深吻之中。
衣帽间内,气氛顿时暧昧而旖旎。
苏晚星被陈烬高大的身躯抵在冰凉的木质衣柜门上,那件精心改造过的粉色绣花旗袍还穿在她身上,但……
上身的盘扣被扯开,露出一些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下摆的衣裙被扯得更乱,裙摆皱巴巴地……
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连眼角都红彤彤的……
只能从喉咙里带着哭腔凶巴巴道:“混蛋……”
她想骂人却连完整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
从背后看,陈烬身上的中山装依旧整齐,只是略微有些褶皱,与他此刻的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的眼神幽深而专注,牢牢被眼前诱人的景象吸引。
女孩此刻显得格外挺翘的臀瓣,那不盈一握的、深深凹陷下去的腰肢曲线,以及她偶尔转过侧过脸时,那湿润的眼眸……
苏晚星前期还能勉强用胳膊支撑在衣柜上……
到后来,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伏在冰冷的衣柜门上深深地喘息……
良久,陈烬似乎不满足于此……
两人四目相对……
这让苏晚星羞得无地自容,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胳膊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等她发出微弱的抗议或者做出徒劳的挣扎,陈烬便再次狠狠地吻住了她,唇舌交缠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迷。
最终,这场火热的纠缠从衣帽间蔓延到了卧室。
那件已经残破不堪的旗袍被彻底丢弃在床脚,崭新结实的大床再次发出规律而沉重的晃动声,夹杂着女孩更加无助娇软的……
苏晚星为自己的“精心勾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连午饭都没能吃上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终于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沉沉睡去。
甚至连最初来找他的那个“正事”——关于二姐的诉求,都没能找到机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