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
男人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梵,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
“三……三小姐?你是……云梵?!”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一瞬间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云氏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云家丢失了唯一的女儿叫云梵。
他刚才竟然得罪了云家那位大小姐?
完了!全完了!
云梵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男人,眼神淡漠,如同女王审视蝼蚁。
“周秘书,处理好。”云梵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决定他人生死的威严。
“是,三小姐!我明白!我会立刻让董事会革职他,让他从云氏离开,以及之后和云氏有合作的公司都不会聘用他。”周秘书立刻应下。
男人还想要挣扎,周秘书直接挥手让保安将他架起来扔出去了。
店内一片寂静,严瑶想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没有了最开始那副嚣张的样子。
谁能想到,这个穿着看似普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竟然如此有背景!
严瑶想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但是云梵可不是悲天悯人的善人。
“周秘书,那儿还有个漏网之鱼。”
云梵声音依旧很冷,严瑶也知道自己完了。
云梵处理完这些,她弯腰抱起一直乖乖站在旁边的福宝,脸上的冰霜也瞬间融化了,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福宝吓到了没有?”
福宝摇摇头,小胳膊搂紧云梵的脖子,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妈咪好厉害!像大将军一样!”
云梵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和刚才判若两人。
店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店内高层,不一会儿就店长模样的人赶过来了。
店长看着周秘书脸上一惊。
但是看到周秘书对着云梵那副谄媚的模样,就知道,云梵才是今天店里的贵客。
“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店长赶紧点头哈腰。
“把这个小熊,还有你们店里其他有钻石的玩具,全部包起来。”
全场瞬间寂静。
周围本来看热闹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这店本来就主推钻石,基本上所有款都带了钻石,她全部包起来至少八位数。
就连店长都有些呆了,但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冷静:“这位女士,您是说……全部?”
“全部。”云梵重复了一遍,语气淡漠:“包括橱窗里那几件展示的非卖品,我也要了,开个价吧,哦对了,业绩挂在她的头上。”
云梵淡淡的指了指旁边的珊珊。
珊珊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嘴巴张得很大,仿佛被这天大的惊喜砸昏了头脑。
云梵只是默默的从那个看似普通的包里,随意地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那张卡通体漆黑,只有角落印着一个烫金的图案。
那是无限额黑卡,全球持有者寥寥无几,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顶级的身份和地位!
别说买空这家店,就是把整层楼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周围的人都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店长的呼吸也急促了一下,但她立刻反应过来,躬身道:“好的,请您稍等,我们立刻为您清点打包!”
“把钻石小熊打包给我,其他的清点完送到这个地址就行了。”
“好的,没问题。”
福宝拿到钻石小熊瞬间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她抱着小熊爱不释手,整个人的眼睛也亮闪闪的跟钻石一样:“妈咪,以后福宝可以把这个送给哥哥吗?哥哥肯定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玩具~”
云梵心猛的缩了缩。
元宝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但是…是他选择了李素素和项尧。
她只期盼元宝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项尧能看在他们曾经的感情的份上,善待元宝。
福宝似乎也感受到了云梵的情绪,小声问道:“妈咪,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哥哥和父皇了。”
云梵思绪瞬间被拉回,半蹲在她的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福宝如果想见哥哥和父皇,那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福宝摇了摇头:“妈咪如果不想见哥哥和父皇,那福宝也不见,他们坏,他们惹你难过。”
云梵看着福宝的小脸,心瞬间就化了。
她不管什么逆天而行,她就算翻了整个京都,也不会让福宝受一丁点伤害。
这是她从雍朝带来的最珍贵的宝物。
接着云梵又带着福宝逛了逛,福宝小眼睛一直好奇的到处看。
只是,云梵一直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每次转头,都找不到任何踪迹。
云梵拧了拧眉,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逛了一上午,福宝也有些玩累了,小脸红彤彤的,眼神也有点迷离,看起来像是困了。
“困了?”
福宝点点头。
“妈咪带你回家。”云梵一把抱起福宝坐上了直梯,准备去停车场。
直梯关门的一瞬间,一双惨白修长的手出现了,直梯门被迫打开。
云梵抬头,只见一个矜贵的旁人挪不开眼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一双眸子更是幽深的让人不敢直视。
云梵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男人她上次在医院地库见过。
没想到这次在商场也能遇见。
电梯一路向下,云梵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是每次她警觉转头的时候,男人的目光总是落在前方。
云梵抱着福宝的胳膊不自然的收紧了一些。
就在这时,福宝却趴在云梵的肩膀上,透过云梵,看向了男人,好奇的看着他。
“妈咪,这个叔叔长得好像画里的美人。”
云梵想捂福宝的嘴,很明显童言无忌,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尴尬的转头,看向男人:“不好意思,小朋友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没有冒犯的意思。”
这个男人的确长得惊为天人,就连云梵这种见过无数美女帅哥的,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男人垂眸,目光冷静的就像是一摊死水,声音也如老井一般,低沉充满磁性,也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还带着一丝沙哑:“无妨。”